“为何不行?”
“魔教八长老多变抓到了吗?”
宋祁韫怔愣一瞬,不解道:“两者有何关系?”
“多变都抓不到,比他地位更高的教主只会更难抓。他既然有胆量蛰伏在京城,必有其高深之处和自保的方法,我们贸然行动不仅会打草惊蛇,还有可能会逼得整个魔教狗急跳墙。”
众所周知,魔教的人手段狠辣,都喜欢发疯,如果把他们逼到绝路上,他们死也会拉几个垫背的。
“但我们也不能一味地投鼠忌器。”
宋祁韫觉得沈惟慕说的有几分道理,却也不是很有说服力。
“我命可靠之人暗中调查便是,不会打草惊蛇。”
沈惟慕:“……”你已经打草惊到正主了。
“倒也行。”
瞧出宋祁韫铲除魔教的决心强烈,沈惟慕知道拦着他也没用,便随他去了。
走出尚武楼的时候,宋祁韫突然扶额,身子有几分摇晃。
沈惟慕瞧他面带倦色,乌青的眼底几日了也没散去,便叫他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这些日子为了破苏世子和蘑菇教的案子,宋祁韫整日整夜的忙碌,几乎没合过眼。好不容易结案,理该休息一下了,如今又来了案子。
“不眠不休数日,只补觉一晚不行,此案我们来处置就可,宋少卿快回去好生休息。”
尉迟枫在劝宋祁韫的时候,自己连打了两个哈欠。
“你也别逞强了,都回去休息。”
沈惟慕请他们二人都回家歇着,这案子交给他处理就行。
毕竟整个江湖司,就数他这段时间休息得最好,最懂得劳逸结合。
见二人面露迟疑,沈惟慕先一步反问他们:“怎么,你们俩不相信我的能力?”
尉迟枫委婉表述:“没有,只是沈小兄弟还从没有独自办案过——”
“凡事都有第一次,正好今天开头。”
尉迟枫无话可说了,用眼神向宋祁韫求救。
宋祁韫略作斟酌后,应承道:“也罢,便交由你负责,若遇麻烦记得随时叫我们。”
沈惟慕摆摆手,示意他们快走。
尉迟枫跟着宋祁韫离开的时候,还是不放心,低声跟宋祁韫表达他的担忧。
“我倒不担心沈兄弟的查案能力,我担心沈兄弟率直的性情……他今天差点跟两拨人打起来。”
江湖人多阴险狡诈,尤其在涉及凶案的时候,跟这些江湖人打交道要谨慎圆滑些才更好。
宋祁韫拍拍尉迟枫的肩膀,叹他跟为人父母似得一般操心。沈惟慕不可能一直被保护在他们羽翼之下,是该给他独立成长的机会。
俩人走得远了,以为沈惟慕听不见的他们的对话,实则全被沈惟慕听进耳里。
他会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担心很多余。
沈惟慕带人走了从蓬莱客栈到尚武楼的路,不仅捡到了被吹到墙边和树上的糖纸,还找到了那个送糖的小男孩。
经验证,糖纸上确实沾有南疆奇毒红梅落雪。
送糖的小男孩是隔壁巷子里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名叫王小白,平常十分调皮贪玩,喜欢走街串巷,经常跟他的同龄小伙伴们演一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故事。
“今天午后我吃完饭自己跑到街上去玩,遇到了一位十分漂亮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