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姬好不容易将这老头子糊弄过去, 心中把这个折腾人不偿命的秦王骂了个死去活来,把小碧叫过来给赵泽瑾送了个口信。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大意便是他把老头子哄好了, 请这位爷别再作死了, 有这个闲心不如也学老头子念念道经静静心。
赵泽瑾鼻子痒痒了一下, 景曦发觉他的异状, 问道:“怎么了?”
在夫人和弟弟面前,赵泽瑾硬生生把喷嚏给憋了回去:“没什么, 只是鼻子有些痒。”
快到响午了, 赵泽瑜有点困打了个哈欠, 没留神一句真心话便说了出来:“估计是兄长你坑过的人骂你来着。”
后果当然是上演了一副上蹿下跳图,被他哥修理得瞌睡虫都不翼而飞了。
在秦王府蹭了一顿饭,又好好和大侄女玩了一会儿,赵泽瑜总算磨磨蹭蹭地回了自己府上。
他之前在冯青那儿磨了半天, 总算让他给乘风单独考核了一下,纵使冯青不太愿意要这种关系户可是乘风这些时日也称得上勤学苦练, 倒也通过了冯青的考核。
所以赵泽瑜便不顾乘风“生是安王的人死是安王的鬼”的哭嚎,把他扔到金吾卫里面历练去了,这一回府便觉得空荡荡的,怪不舒服的。
从前只觉得乘风那小子聒噪, 这会儿却觉得自己一个人未免太静了些。
无聊至极, 赵泽瑜感觉困意重新袭来, 看看外面天色有些昏暗, 像是要下雨,果断一脱外衣,拉上了帘幔盖上被子与周公相会去也。
下雨天,是一个多么适合睡觉的日子啊。
兵书嘛, 等睡一觉起来再看也是可以的,反正老师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骂他。
可惜,打算偷懒的赵泽瑜并未偷得了懒,一阵熟悉的晕眩,赵泽瑜对于自己又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表示接受得十分熟练了。
赵泽瑜先是感受到一阵颠簸,然后便是湿透的衣服。衣衫黏在身上难受极了,而大雨倾盆他们竟还在飞速行进。
他正寻思着这个自己是不是有病,这么大的雨都不知道躲时,总算有一个下属从后面赶到他身边道:“殿下,雨下得太大了,又是半夜,赶路实在是太危险了,不如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他指了指旁边,那儿有个荒弃的庙宇,虽然破败不能挡风但多少能够遮雨,“赵泽瑜”却看了眼道:“本王在这种地方过夜?你们在此处待着吧,天亮再走,本王自己回去。”
那些下属应当是当他皇子病犯了,愁眉苦脸的实在是不敢在这种天让他一个人上路,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赵泽瑜却觉得十分不对,他自己知道自己虽然平常比较好骄奢逸,但毕竟是从小没娘长大的,小时候也没少吃过苦,断不至于犯这种金枝玉叶的病。
赵泽瑜感觉这身体仿佛有些焦急,明了他应当是有急事要赶回去才找的这番说辞。可是他要赶回去做什么呢?
那些下属还想跟着赵泽瑜,孰料他一扬马鞭便跑远了,只留下一句话:“你们在此处待着罢,别跟着本王,倒拖本王的后腿。”
夜间实在是看不清,等这些下属想追的时候,赵泽瑜早就没影了,只留下他们面面相觑,无奈只得进了破庙,按“赵泽瑜”说的留在这里第二日早上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