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确定的语气是个什么态度嘛?难不成在父亲眼里她就这么没心没肺吗?
虽然赵苓韫自己也知道赵泽瑜的看法才是正确的, 一个五岁的孩子对生辰这件事可能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更别提记住日子了。
可她还是莫名的委屈,就仿佛自己的深情厚谊被拒之门外后某人又似乎表现得受宠若惊一样。
可上一世明明是你先不要我们了呀。
然而现在院里这么多人, 不是表明身份外加兴师问罪, 更别提她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父亲有没有前世记忆。
还得接着演傻子。
苓韫生无可恋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尽心尽力地自豪地点头数数:“嗯!父皇、母后、小皇叔、弟弟, 韫儿都知道。”
她心中一片不忍直视,但还是忍着自己内心那种无比的想刨个洞把自己埋了的羞耻说完了, 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自己亲手创造自己的尴尬场面。
赵泽瑜一时怔愣以至于赵泽瑾说话时他才反应过来。
“我们韫儿真棒!”赵泽瑾走过来在闺女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丝毫没发现自家女儿脸上写着“你不要过来啊”, 反而越看越喜欢,差点给苓韫涂了满脸口水,终于被韫儿嫌弃地扒到了一边。
虽然看到小瑜过来赵泽瑾想起自己方才糊弄弟弟的事有点心虚,但一听韫儿磕磕巴巴地念了这折子的只言片语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赵泽瑾现在一点也不心虚, 甚至想去请个家法教训一顿弟弟。
然而,最是公正的宴安帝是要依率行事、决不可靠猜测臆想断案的, 因而赵泽瑾决定再给弟弟一次机会:“小瑜,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只见赵泽瑜犹豫再三还是将那个折子双手递给赵泽瑾:“兄长,我觉得登基大典定在这一日有些不妥。”
赵苓韫发誓她听到了父皇的指关节嘎嘣响了一声。
今日阴云密布,今日电闪雷鸣, 苓韫一方面不由得和她父皇一样火气上涌一方面心中却十分爽地等着看父皇收拾父亲的好戏了。
却听赵泽瑾忽然问道:“你在同我以臣子还是弟弟的身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