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修长的手指用力将沾水的抹布拧干, 抖了抖，将抹布展开，猫桥冷着张脸跪坐在地上擦地。

“前辈, 这就是你说的出事有你担着吗？”他一边擦着，一边对身旁苦着脸卖力擦地的长谷冷嘲。

“我担了啊！但是这不是……你们和我太有默契了吗？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们就和我一起跪下去了啊……”长谷越说越小声, 他也知道自己当时的做法太没有骨气了，但是啊！教导主任和教练都来了啊！他要不当机立断做出那个行动, 等着他们的就不止是三千字的检验和打扫球馆的惩罚了啊！

“……”

猫桥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在看到长谷跪下的那一刻，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让他毫不犹豫地跟着一起做了。

其他人也是这样，大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们却极有默契地紧跟其后跪下去了。

朝生抬起头迟疑地说：“这就是, 习惯吧？”

“谁要这种习惯啊！”猫桥将抹布用力一摔，整个人站了起来：“前辈！下次要搞什么活动请和我们说，我们也是排球部的一份子没错吧？”

“没错没错，空澄啊, 冷静一点吧，不要生气了。”长谷讨好地将扔在地上的抹布重新捡起来递给了猫桥，内心泪流满面, 难道说, 他这辈子真的都无法拥有前辈的威严吗？为什么流辉他们不怕他, 连空澄也是。

“说什么呢？是对于这个惩罚有什么意见吗？”月成教练端着一杯热茶, 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低头打量着球馆, 指了指不远处还没有擦到的地方：“那边也要打扫，不要偷懒。”

众人齐齐点头, 老老实实低头拿着抹布擦地板：“是！！！”

等教练离开后，几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朝生擦了一下额角的汗：“其实我们也还好啦吧，上水前辈他们都被教练安排去打扫厕所了，那里更惨吧。”

“是吧，感觉上水前辈的脸都黑了。”虽然是上水前辈的提议让他们经受了这一切，但是小田原一想到上水前辈要写五千字检讨再加上打扫厕所，感觉他们的惩罚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长谷也是抬起头，望着窗外好像看到了上水的模样，低头鞠了一把泪：“流辉啊，是前辈对不起你啊——”

将水桶拎起打算去换水的猫桥冷冷扯了扯嘴角：“前辈，既然这么心疼上水前辈他们，那不如去帮忙吧。”

“呃，那还是算了吧。”长谷低下头表情严肃地擦地，好像在做什么很不得了的事。阿掌，幸太郎，流辉……对不起啊，只是这边和希他们更需要我，你们能够理解地对吧？

离球馆不远处的男厕里，一群将自己包裹严实的高大男生憋屈又懊悔地拿着打扫工具打扫着厕所的卫生。

“所以说啊！雅人那个蠢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再做这种事情了！该死的！是谁把口香糖吐在地上的！”对着角落那块怎么都处理不掉的口香糖，濑口气炸了，不要让他知道是谁随地乱吐口香糖的！让他知道了他要让那个小子把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再吃进去！看他还敢不敢再吐了！

“啊切！”饭纲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因为手上戴着手套，所以他只能抬起胳膊碰了一下酸涩的鼻尖。

“佐久早，你的消毒水是不是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