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邻里间举办的生日宴上,觥筹交错,欢声不断,向来严苛的父亲也在儿子的生日当天喝醉了酒,面上飞上两坨红晕,手里还拿着酒杯,酒水
母亲送别了结束宴会的邻舍,眼中闪过慈祥而仁爱的笑意。
母亲朝着站在院落中央中央的孩子走来,却没有看见孩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惧,还没来得及她温柔的嘱托说出口。
背后钝疼袭来,将完全不设防的女性劈倒在地上,再无了声息。
因醉酒而陷入沉沉昏睡状态的男性也再无法睁开眼。
右手的手背被烙印上炭火的狰狞疤痕,让他险些忘却了自己的名字。
凉水喷溅在五十五号的眼皮上,在不知觉中早已被高温烘干的衣物再次浸湿贴合在他的身上,腿上的淤血固结,仍旧盘旋在五十五号的腿间。
起伏的口鼻重新呼入新鲜而充足的空气,疼痛绵延,让昏迷中的五十五号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
霎时间从幽深的黑暗接触到长时间未见过的光明,五十五号视野中朦胧一片,却是在耳中听见了身周有人在疾声呼喊。
“冕……下?”五十五号学着那声呼喊,自己同时也试探性地说出声来。
恰当此时,五十五号眼前朦胧地视野逐渐清晰,他看见自己躺在地下的一片废碎石上,也看见自己身下的一滩四溢的冷水,同时也看见躺在自己身侧之人。
金色的长发被碎石锋利的边缘所割断缕缕,散落在其人的白衣衣间,闭合的双眼上过长的睫毛轻颤。
此时,那声呼喊多次的人从高处一跃而下,奔到二人的身畔。
拉曼纽尔看见二人未被地动之中的地动坍塌所掩埋,身影入目的时候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灵机一动间及时抱紧了身边的树木,芬贝亚也是毫发无损,他连忙拖着自己充满着鞭伤的身体趴在坍塌的地面边缘,往下大喊:“哥哥!你没事吧。”
一侧,早就关注着地下空洞动静的七十二号连连跃下坍塌成碎石废墟之中,他看见仍然睁着眼的五十五号时悬着的一颗心及时落地,他跑到五十五号的身边就将其臂膀挂在自己的身上。
“五十五,幸好你没事,我可不想看到你的尸体。”
拉曼纽尔凑近了一点,才看见了一动不动的谢尔登阖上的双眼,当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锋利的石块上。
他声音扭曲地喊了一句:“冕下……你别吓我,”
说着,拉曼纽尔看不见谢尔登的一点回应,脸上的五官皱作一团,看表情竟是就要一下哭出来,“呜……冕下,你回答我啊。”
“呜哇哇哇啊。”
“……闭嘴。”谢尔登猛地一睁眼,映入灿烂日光的湛蓝双眸立即向拉曼纽尔瞪去,“我还没死呢,别像是哭丧一样。”
被谢尔登兀地一瞪,拉曼纽尔的哭声噎在了喉间。
谢尔登双手撑在较为平滑的石面上,就要将撑起身,然而就在半途左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热意在腿上流淌,谢尔登下意识低头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