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姬伏诛了?”
“确已伏诛。”
“那把服侍过栗姬的都处理掉吧!”泡完澡的刘启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咳嗽道:“栗姬虽死,但好歹是皇子之母,还是以夫人之礼葬于阳陵,也算是给临江王与河间王留个体面。”
“诺。”
“用冰块保存遗体,一月后发丧。”
“诺。”
宦官令答完后便想退下,结果听到刘启继续说道:“栗姬临终间有可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宦官令的脸庞微微一抽,就差把“为难”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栗夫人生前对陛下与皇后有着诸多怨恨,且那用词过于粗俗,吾……吾……”
“朕明白了。”刘启抬手制止道:“无非是骂朕薄情,骂皇后丑妇女,然后骂朕是一条言而无信的老狗。”
说到这儿,刘启从牙缝里泄出一丝冷笑:“朕与栗姬夫妻三十年,难道还不知她的性子。”
宦官令的心尖一颤,随即又一脸了然。
若无宠爱有加的皇帝,也养不出嚣张跋扈的夫人。
“朕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只是栗姬……”
“实在是太蠢了。”
蠢得让他心烦,蠢得让他暴躁。
所幸这个恼人的女人终归去了,所以刘启也能以平和的心态看待栗姬,甚至因往日的情分产生一丝怜惜之情:“算了,人都走了,还提她的名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