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入镜人都喝下了酒。
他们看到公主的笑容一点点拉大, 她好像在兴奋地等着什么,又说不上来,拉着几人东拉西扯就是不肯放人。
难不成……酒有问题?
姬钺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这点,可他喝下去的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啊?
随着时间流逝, 公主的眼神也一点点变得疑惑。
姜遗光扶住了额头。
在今早醒来后, 他就一直隐约感觉到些许头疼, 不是很明显,丝丝缕缕地在脑海里翻腾。
这种头疼从镜外一直跟到镜内。如果不是鬼,难道……有人给自己下毒?
姜遗光冒出这个想法。
可如果下毒, 蛊王应该会……不,等等。
蛊王为什么没有动静?
以往他只要心念一动,蛊王就会顺势在身体里动弹一一下,像是在回应。可这次不论他怎么叫,蛊王都有气无力一般。
蛊王怕酒?还是它遇到了难以克服的药物?
姜遗光开始确信, 自己的头疼或许和毒有关了。
头疼得更厉害,很可能这酒里有毒!
他不需要知道公主为什么要下毒,他只想知道其他人为什么没事?他们不可能有解药才对。或者……只有自己的酒里有毒?
姬钺扫了一眼在场众人脸色,其他人都好好的, 姜遗光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奇怪, 可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手背也绷紧了, 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莫非……只有姜遗光喝的酒有?公主到底是为什么?又或者酒没事,姜遗光只是又犯病了?
藕色衣服的女子适时问公主门口的阿勒吉是什么身份。
公主笑眯眯地:“哦?他啊。”
“他是我的奴隶,也是整个荼如最漂亮的奴隶。如何?是不是很好看?”
公主带着像小孩炫耀似的口吻, 可姬钺看出来, 她谈起那个奴隶时,还有一点……女子陷入情缠时的喜悦。
姬钺立刻断定:她对阿勒吉心有爱慕。
公主耐着性子等了很久, 也不见几人有别的反应。留了一刻钟,她也有点不耐烦了,随口打个哈欠,几人自然找借口告退。
等那几个贵客一走,公主脸上的笑也一点点沉下,将方才倒酒的女奴全都叫了进来。
……
走在玉石铺成的洁白道路上,姜遗光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姬钺低声问他:“你刚才喝的酒是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