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墨镜男把报纸放下了,墨镜后的眉毛皱成了一团。
曹敬惊问:“你说……他们在找我,是什么意思?!”
吴晓峰向墨镜男摇手示意道:“没事,他的话没关系。毕竟是曹雪卿的弟弟,瞒着也不太好。”
室内的气氛变得黏滞起来,津岛郁江迟疑地站起身来道:“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你也留下吧,解释起来会方便很多。”吴晓峰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了一支,“我读过你的档案,近身搏击能力评价还可以。接下来的情况会比较危险,而我们没有带多余的安保人员,所以,曹敬,你得靠自己,以及这位小姐,来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这事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
“是这样的。”吴晓峰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胖子长长地吸了一口烟,轻松地弹弹烟灰,然后才开始说,“你知道,我是很少见的精神能力方面的进化者,而且,不客气地说,在全亚洲,也是有名有姓的此中高手了。所以我会接手很多比较棘手的活儿,你还记得我在少训所给你布置的那些题目么?那些跟我做的相比,只是小孩儿把戏而已。”
曹敬产生了轻微的反胃感,与道德无关,单纯的生理本能反应。
吴晓峰曾经要求他,逼迫他去挖掘自身的潜力,不顾他个人感受地用软暴力折磨他,强行迫使曹敬去成为他想要他成为的那种人。从最后的结果来看,吴晓峰失败了,曹敬就像是一块被外力扭曲的陶瓷,终于无法负荷,崩解成了碎片。有的时候曹敬会想,如果当年负责他能力训练的并非吴晓峰,而是任何一个稍有良知的教师,他的结局也未必会是今天这样。
“当然,其中一项就是从人的脑子里挖东西出来,把他们知道的一切都血淋淋地剐出来。当然,这很不人道。这间房间里的摄像和录音都已经关闭,而走出这扇门后我不会承认我说的每一个字。但这是,用那个词怎么说的,必要的恶;而对一些危害国家安全的恐怖分子进行必要之恶,让我们得知了一些重要的消息,而这次事件,则是某个恐怖组织的一处纰漏。”
“长生功?”曹敬皱眉。
“是的,沧江市的长生功教团可以说是某个恐怖组织——我们用内部代号,S组织来称呼它吧——S组织的一个外围,或者说S组织和长生功的大上师以及一些中层头目有勾结。而当S组织想要做一些违法活动的时候,本地的长生功教团就是他们的触手,他们借助当地的长生功教团来偷运武器等违禁物品,甚至将记录在案的通缉犯运送到当地,借助这种本地组织,S组织才能够在国内这样的严格监管情况下还能够一次次成功举行任务。”
“也就是说,差点打死我们的那柄手枪,也是这个S组织偷运进沧江市的其中一件武器?”
吴晓峰点点头,“是的,而他们近期内会有一个行动,这柄手枪被半路里杀出一个杜云娟给劫了,然后落到了警方手里,可以说对我们是很不利的——原先我们知道他们要有行动,而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这就导致他们现在可能已经被惊动,要么潜伏得更深,要么提前进行任务。”
“什么行动?”曹敬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