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街边停着一辆长安面包车,坐在驾驶座上的大汉低声问:“你跟了他几天,发现他和宁校长那边有任何接触吗?”
副座上的人说:“没有。”
大汉低声说:“看来之寒的分析多半是对的,这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事件,只是凑巧碰在一起了。”
副座上的人说:“我再跟他几天,说不定能抓住他什么小辫子呢。”
大汉说:“之寒说,这不太可能。平常生活里,他就是那种朝九晚五的公务员,能干出什么来?”
副座上的人说:“说不定呢。”
大汉说:“你要跟也行,今天先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照计划行事吧。”
倪建国今天加了班,下了公车天已经全黑了。他走在路上,刚拐过一个弯,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忽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布蒙着眼,有个冰凉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他感觉到那人戴着手套,心里一下子浮现出电视里那些杀手的画面,全身都僵硬了。
那人带着一口北方的口音,说:“别瞎叫啊,这里荒的很,没人听你的。”
倪建国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嗓子干涩,却是说不出话来。
那人说:“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希望你能真的听进去,管住自己的嘴巴。下一次,如果再遇到我,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你要报警的话,随你了。”
说完,他一转身走了,走了几步,远远的说:“一分钟之内要是敢摘下蒙眼的东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你留了五十块打的钱,在上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