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张晓舟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脸色苍白的人们问道。

“好了。”回答他的是严烨，几秒钟之后，包括王哲在内的其他人才跟着他点了点头。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二楼左侧的消防通道门口，这是选定动手的三道门里危险性最大的一道，虽然在张晓舟看来，其实风险都是相同的，但在其他人眼里，距离那些恶魔越近的地方，一定会比别的地方危险得多。

他们早已经悄悄地把本来挡在门后的杂物清开，重新按照他们在四楼试验过很多次的方式组合拼接起来。张晓舟一直在通过拆掉门把手之后露出来的孔观察外面的情况，偶然有羽龙从附近经过时，他便发出信号，让人们停止手头的工作。

其实真正危险的环节恰恰是这个时段，原有的挡门物被搬空，新的还没有立起来，他们工作的过程中也难免会有人咳嗽，木头撞在一起发出声响。有好几次羽龙都被声音吸引到了附近，几分钟后才离开。

但奇怪的是，人们评判一件事情的危险性，往往是通过自己的双眼，而不是通过思考。只要不用看到它们，安全性似乎就一定比看到它们要高。

张晓舟无法扭转这样的现实，好在整个过程中，羽龙并没有发现他们在做什么。

为了便于相互支援，他们选择的是同一把楼梯一到三楼的三道门，高辉负责一楼，张晓舟负责二楼，而王永军负责三楼，当所有工作都结束之后，他们一起再一次检查了那些障碍物的稳固度，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人们的勇气似乎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被消耗掉了不少，虽然他们昨晚早已经把应该要做的事情和可能出现的情况反复讨论了不知道多少遍，但当它真的来临时，很多人的脸还是迅速地失去了血色。

张晓舟看了严烨一眼，拿起用来自卫的铁钎，站到了门缝的对面，然后用它轻巧地撬开了那道门。

好几个人在这时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外面空无一物。

“喂！”张晓舟用手中的铁钎敲了一下那道门，大声地叫道。

一个身影突然一闪而过，它的速度之快，让张晓舟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几秒钟之后，同样的身影快速地从他能够看到的范围内一闪而过。

“准备！它们过来了！”他大声对人们说道。

几乎就在同时，他听到高辉和王永军也大声地叫喊了起来。

但预料中的攻击却迟迟没有发生，三人不断地叫喊着，用手里的铁钎敲打着身边的金属物品以发出声响，但那些鬼东西却像是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一直都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