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康祖业在黑暗中却没有看到张晓舟手上的动作，而是心急火燎地问道。

不远处一个火把的火焰在夜风中抖动着，明暗交替反而让他们彼此之间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张晓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到目前为止，康祖业对他丝毫也没有怀疑。

或许是觉得大局在握，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改变什么。

张晓舟回头看了一眼大楼那个方向，火光依然没有亮起来，于是他贴近康祖业，低声地说道：“樊彪死了！”

“靠！”康祖业吓了一跳，口中下意识地骂道。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看来，以樊彪的滑头程度，这件事情里，最容易死的应该是张晓舟，其次是赵康，樊彪反而很有可能在事情不济的事情抽身跑掉。但现在，樊彪死了？

“赵康呢？”他马上问道。

不过樊彪的死活在他眼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依然是赵康的死活。

张晓舟的一面密切关注着大楼那边的动静，一边斟酌着词语：“我没有见到他，我刚刚进大楼没有多长时间就碰到樊彪，他……”

他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康祖业果然中计，他的身体靠近了张晓舟，急切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康队长，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到底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你快点说，他到底说了什么？”康祖业焦急地问道。

张晓舟密切观察着他身边那两个人的举动，两人都很想听到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但其中一个人看上去特别紧张，满头大汗。

“原来是你！”张晓舟于是说道。

“原来是你？”康祖业诧异地重复了一遍。

烟火的气味突然随着夜风从大厦那边传来，站在门口争执的人们这时候都已经闻到了这样的气味，声音也渐渐小了。

东面突然有人隐隐约约地叫了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人群终于真正地慌乱了起来，站在这里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火焰正在里面闪动着，呛人的烟雾在这时候也弥散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