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看着在自己面前排列整齐的九十个像是人类的生物，硕大的虾头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派出去的明明是九十个青壮汉子，怎么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么一堆东西。

杜康打量着眼前的这些玩意，他们大致形态与人类无异，躯干上却生长着一层黝黑的甲壳——这层甲壳的形状让杜康想到了古罗马的那种肌肉式铠甲。一双前臂上，锐利的刀锋从手臂外侧弹出。而在他们的双眼处，炽红的火焰静静地燃烧着。

什么鬼东西……

金色的火焰在杜康的颈间燃起，他左手轻抬。

“收。”

收到命令的九十个人类将刀锋收回，双眼处的火焰也消失不见，只有躯干上那一层甲壳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在诉说着他们已经成为非人的事实。

“你们……谁解释一下。”杜康指着那些长着黑色甲壳的人类，“这是怎么回事？”

“崇高的大地之子。”有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发声了，“这是您的神恩。”

什么玩意？

杜康一愣，他确定自己给这些人类准备的只有武器弹药，粮食和酒之类的交易品自己没经过手，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支援了，那么现在这个人嘴里的神恩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本地人人都懂的东西吗……如果这时候说自己不知道那不是很尴尬。

不过……或许可以先装一下。

“我已经沉睡了太久……”杜康瓮声瓮气的装着大爷，“在我尚未沉睡的年代，是没有所谓的神恩这个东西的。”

“所以说……神恩究竟是什么？”

……

随着中年男人的阐述，杜康渐渐明白了这个世界里所谓的神恩是个什么玩意。

按照中年男人的说法，神恩是古神信徒在长期接触古神，蒙受古神的荣光之后所产生的异变，他们身体会更加强壮，思维方式也会向着他们所信仰的古神靠拢，甚至还有一些被古神所看重的人会展现出古神的一些身体特征。

但是在杜康看来，并不是这回事。

那些所谓的古神他这段时间来不知道宰了多少，说白了就是一些强大的怪物而已，要是说他们能打，对于这些人类来说确实是足够能打了，但是要说什么神秘的手段……杜康从来没见过。

而这些人类所表现出的异变，更像是在单纯的模仿。

模仿强者，从而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几乎是所有生物的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