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塞北,陆家堡。
作为建立在边境附近的坞堡,陆家堡的可以称得上是固若金汤的。别说草原上那些胡人们,就连大汉官军想要打下这座坞堡,也是要费一番手脚的。
毕竟虽然同属大汉,但是陆家和官军还是不怎么对付的。就像本应为边塞坞堡提供支持的征北军有意无意地忽略了陆家堡,陆家堡也很明智地不去和征北军有任何瓜葛——这也是为什么陆家会斥巨资把坞堡修的如同要塞一般,他们只能靠自己。
而在陆雕崛起之后,这座陆家堡更是被作为当代家主的陆雕深深地打下了自己的烙印。随着陆雕在江湖上的名声越来越大,这座陆家堡也在江湖之中有了新的名字。
江湖称之为雕堡。
雕堡,演武场。
只见陆雕的身影上下翻飞,如同雄鹰展翅。举手投足之间那浑厚的劲力足以显示出陆雕深厚的内功底蕴。
只可惜,并没有人为他喝彩。
打了一套三十六路鹰扬诀,缓缓收功的陆雕看了一眼那个裹着黑袍,身穿重甲的大汉。
那个黑袍大汉正叼着一根燃着火星的纸棍,默默地在一旁喷吐着烟雾。
那是……什么?
陆雕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多问。
他也不敢多问,即使他到现在连这个黑袍大汉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这个黑袍大汉叫什么都无所谓,但是那一身实力可是做不了假的。陆雕很怀疑这个黑袍大汉就算想要拆掉这个坞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不该问的就别问。万一惹怒了这个凶人,对方来一句“陆家堡的人都得死”,这偌大的陆家堡又有谁能拦得住他?
“练完了?”黑袍大汉发出混沌的咆哮,“问你个问题。”
“你平时和人打的时候,也是这么打的吗?”
……
杜康原本觉得这个名叫陆雕的青年所练的武艺还是有点意思的,但是在现场看了一下之后,杜康便失去了兴趣。
对方的武艺练歪了,这根本不是厮杀的技巧,但也并不适合用来强身健体。杜康不知道这个叫陆雕的青年练这种玩意到底有什么意思。是为了让自己觉得自己很能打吗?
“我平日里也不常与人打斗。不过行走江湖的时候却也难免遇到些是非。”陆雕回忆着,“倒也曾有过能让我尽施三十六路鹰扬诀却依旧没办法拿下的对手,那一日,我跟他大战上百回合,却是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