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身披大氅,头上扣着一顶斗笠的大汉一如既往地坐在擂台边。
瞥了一眼空荡荡的擂台,杜康从怀里摸出一根软白沙来点上,郁闷地呼出一股烟雾。
今天也没有人来啊……
难道要想个什么办法搞一个开业大酬宾?
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严格来说应该是陆雕背锅。自从陆雕一记流星锤把第一个挑战者开了瓢之后,到现在都没有第二个挑战者敢上台——连观战的人都跑了一大堆。
本地的安平军并没有因此找杜康的麻烦——毕竟前面都是签了生死状的,江湖人烂命一条死在哪不是死,怎么比得上这种能够吸引大量人流为本地创收的项目。再者说江湖人习惯自己报仇,也从没报官的时候,民不举官不究,安平军才懒得搭理。
但这么下去终究不是个事。
杜康是打算把这个大会做成常例,用来吸引大量的武人前来过一遍筛子的。现在一个人都不来算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要花上几个百年来大海捞针?
然而就在杜康对着灰暗的未来叹气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便是那千里鲲鹏陆雕?”
哦?来人了?
杜康连忙抬起头、
眼前是一位腰佩长剑的老者。头发花白,身躯却如青松一般笔直。
“便是你害了我那徒儿的性命?”
你的徒儿?
杜康一愣。
这大会从开设到现在,也就只有一个挑战者。
然后这个倒霉鬼就被陆雕打死了……
这明显就是传说中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老头明显是要找陆雕的麻烦。但是……
杜康可以确定,如果这老头还是只用长剑的话,依旧会被陆雕打死。
不行,不能再死人了。再死人这大会就彻底没人来了。
“我不是陆雕。”
杜康摇了摇头。
“但是你那徒弟,却是被我打死的。”
“你不是陆雕?你是那域外魔武尊?”佩剑老者一愣,“可是我那徒儿不是被陆雕打死的吗?”
“不是他!”
杜康连连摆手。
“是我!没错!就是我!都是我的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