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上,一条不起眼的货船中。
身穿丝绸长袍的大胡子男人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张,点了点头。
“我们走爱奥尼亚海,直接去耶路撒冷,中间不停。”
“哦。”
坐在一旁的杜康应了一声,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呃……刚铎先生,主要是因为我们物资充足,不需要在希腊补给。再者说……”
大胡子男人将视线转移到了坐在一旁的安德烈身上,不再多言。
“你这眼神是几个意思!”前主教安德烈猛地站了起来,“找死吗!异教……”
没等安德烈继续发作,一只套了手甲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将他一把按了下去。
“安静会!想死等找到尤里以后再死!”
“我……”
安德烈刚想要张嘴还口,但想到对方那恐怖的实力,便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看着依旧梗着脖子的安德烈,和船舱里那些窃笑着的奇形怪状的生物们,杜康有些无奈。
自打上了船之后这两拨人就没消停过,真是……
距离从威尼斯港出发已经有几天了,而在这段时间里,杜康也那些同在这条船上的乘客们稍微混熟了些。在对他们有了点了解之后,杜康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好吧,有些也不能算人,他们虽然长得丑了一点,但确实都还挺好相处的。
“刚铎先生,要淡啤酒吗?”
有穿着黑袍的青蛙摆动前肢招呼着。
“帮忙倒一杯!谢谢!”
杜康直接丢了一个杯子过去。
这是哈德曼王子,外号硬汉。原本他确实是某个国家的王子来着,后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睡梦中的哈德曼王子莫名其妙地从七尺壮汉变成了三尺高的大号青蛙。无法判断是谁对自己下了黑手的哈德曼王子只得踏上了旅途,寻找解决诅咒的方法。
顺带一提,哈德曼王子为了解除身上的诅咒曾经直接血祭了一座城堡,只留下了领主那已经被吓疯的独生女儿独活——理由是杀死小孩子太过残忍了。
“那是修道院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