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谁？”

月球基地中，牵着幼小恐爪的小人鱼看着面前的小虾人和宁十里，目瞪口呆。

如果换到前段时间，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宁十里——毕竟他们两个都在一起三年多了，又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分开。

但这一次却不同。

在这段日子里，那个火的子民待她太好了，她能感受到对方的一片诚心。虽然有宁十里在，她不会选择与那个火的子民共渡一生，但她也没办法在这种场合说出一些伤害对方的话语。

所以该说点什么才能谁也不会伤害……

“就说选火的子民。”

就在小人鱼犹豫的时候，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了。

“宁十里早就已经放弃你了，就算再放弃一次也是正常。而那个火的子民不同，这段时间里你应该也感受到了，他只会爱你一个……”

这样……吗？

这就是自己的感觉吗？

“做出你的选择就好。”

于此同时，小虾人也开口了。

“不需要为难，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我愿意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为你做一切事情。如果你愿意，我会在成年之后亲手为你打下一片星域，然后以你的名字来命名，作为我诚意的见证。”

这……

小人鱼哑口无言。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很清楚这个火的子民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

所谓的亲手，就真的是亲自动手。没有什么帮助，就只凭他一个。更何况这个火的子民还是个言出必践的性子。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她又怎么能忍下心去伤害对方……

“忍不下心也要忍！”

似乎有另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了。

“想想宁十里为你付出了多少！那个火的子民今天能对你好，明天自然能对别人好，可宁十里只会对你一个好！他为了过来见你甚至豁出了性命！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

是啊。

小人鱼怔怔的看着宁十里身上的鲜血与伤痕。

曾经的那个温润如玉的青年已经变成了修罗恶鬼的模样，就连他最喜欢的那件衣衫也早已破成了片片碎布，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来见她。

只有她送给他的那块玉佩还完好无损地挂在他的腰间，不曾被沾染上半点血污。

小人鱼的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淌出两行清泪。

“龙儿，别哭了。”

看着哭泣的少女，宁十里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我说不出那么多大道理，也给你不了你那么多的承诺。我只能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们回家吧。”

回……家？

小人鱼的脸瞬间便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