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啊……”

乌尔肯火山深处的宫殿中，赫淮斯托斯合上了手中的那本《入埃及记之血战孟斐斯》，发出一声叹息。

距离上次去佛罗伦萨城已经过去三天了，而在这段时间里，赫淮斯托斯也逐渐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九柱神……”

赫淮斯托斯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就眼下的情况来看，造成这种局面的肯定是当年的老对手无疑了——但不管赫淮斯托斯再怎么不忿，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走了一步好棋。

所谓的售卖通通都只是表象而已。流传甚广的书籍是用来打开局面的，而那些充满异域风情的所谓“纪念品”则是用来带动风气的。只要那些凡人们对这份所谓的“异域风情”产生好奇，就会去尝试了解这些东西背后的事情，甚至尝试了解九柱神——而了解，往往是崇拜的开始。

而在崇拜之后，这些凡人便会成为九柱神的信徒。

“战争……”

赫淮斯托斯深吸一口气。

是了。争夺信徒，抢夺信仰，这是战争没错。

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血肉横飞，更没有什么你死我活，但这确实是战争。

这是属于另一个层面的战争。

比刀光剑影更加凶险，比血肉横飞更加残酷。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你死我活，因为败者早已失去了一切。这种釜底抽薪一般的毒计……

“厉害啊……”

想起当年那个在众神的围攻之下依旧屹立于漫天黄沙之中的狼头神明，赫淮斯托斯忍不住赞叹出声。

“阿努比斯……真是厉害。”

兵不血刃就做到了攻城略地都做不到的事……这就是老牌神系的老辣之处吗？

但是，还好。

奥林匹斯的众神在这方面确实是没有绵延数千年的九柱神有经验。

但是他们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