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无言中缓缓流逝,一点一滴,几天眨眼便过去了。
而今日……
早已回归平凡生活的夜枭,拿出自己平日里整理的最是干净整洁西装和大衣,套在身上。
穿上皮鞋,这种鞋子虽然看似美观,但穿起来并不是非常舒服。
夜枭永远也习惯不了这样的鞋子,板脚。
但终究还要默默接受。
类似如今这样的接受和妥协,夜枭已经有过太多次了。
走出地下室,夜枭恰巧路过了自己地下室那最为珍藏的陈列室。
在那里,他昔日的战甲早已蒙尘。
不过夜枭并不觉得遗憾,他的确失去了英雄事业,但和其他很多人不同,他从不觉得遗憾。
甚至,他乐于回归如今这种虽然平淡,却又格外悠闲的生活。
夜枭深知,只有不够完美的世界,才会无比迫切的需要英雄。
若是世界不在那么需要英雄了……
就像十几年前那样,人们已经不需要他,也不需要其他守望者时。
同样也像夜枭凝望陈列柜时的眼神。
那淡淡无奈中又掺杂三分欣喜的眼神。
他始终觉得,人们不需要他,是因为人们已经过得很好了。
拯救者不被需要,不就代表人们不再需要被拯救么?
所以,这是多好的世界啊……
就是国际形势有些紧张。
一边感叹,夜枭一边走出地下室。
到位于地上的,与普通民居宁没有太多差别的房子里散步些许。
夜枭于冰箱中拿出豆子,简单填饱了自己。
吃过东西,夜枭披上大衣,带上帽子,径自离去。
……
同一时间,美国纽约某普普通通的公园里。
一处简易但披挂美国国旗的棺材,正被些许几位士兵扛起,向它即将被埋葬的地方走去。
而同样与此同时,天下雨了。
雨水先是淅淅沥沥,接着便瓢泼如泉,豆大的雨点接踵而至,直直砸在棺木上,接着又砸在了扛棺材的士兵肩膀上。
就在这样阴郁的环境里,一小群身穿黑色西服大衣的人们逐渐汇聚。
他们之中,有生活美满的士兵,有面带不屑笑容的绅士,更有绽放蓝光,表情漠然的曼哈顿博士。
而与此同时。
夜枭也从雨中走来,加入了参与葬礼的人群之中。
在人们的注视下,棺木终于被放进墓穴。
而在这之后,汇聚的人群也终于开始了些许的躁动。
或许是悲戚音乐的影响,又或许是瓢泼大雨点滴倾注的伤痕。
凡是站在这里的人们,他们大多回想起语死者只见不断重复的过去。
在夜枭心中,笑匠的面容尚且依稀,但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却让夜枭久久不能忘怀!
那是1963年,越南战争结束以后,美国的国内形式愈发严重。
哪怕这个世界的美国依靠曼哈顿博士,一反常态的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但无数家庭的流离,无数士兵回归社会之后,不断被战争创伤症伤害的战士们,同样为无数本该相安无事的家庭带去了伤害。
直到那一年,1963。
那一晚,数不胜数的反战人士,以反对战争,抨击美国政府的名誉走上街头。
本该反对战争的他们,最终却在游行示威中愈发猖狂。
终于,他们成为人海,继而化作波涛。
他们汹涌的扑向每一位可怜的无辜人士,他们将毁灭送给了无数不该承受任何责任的商铺和家庭。
就在这样的人潮之下,守望者们各自接到了自己的任务。
调停!
而就在这个目标之下,几乎从不合作的守望者,展开了他们互相之间的第一次合作。
那一晚,夜枭驾驶自己的猫头鹰战记,搭载笑匠,两人一同来到了曼哈顿区。
这里是曼哈顿博士的老家,这同样是曼哈顿博士死去活来的地方。
而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曼哈顿成了全美国游行人数最多的地区。
曼哈顿博士并不想参与发生在家乡的打砸潮流,于是,这份任务落到了夜枭和笑匠的手中。
也正是那一晚,夜枭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笑匠!
众所周知,笑匠和夜枭并不是一代人。
或者说,他和其他所有第二代守望者,都不是一代人。
所以,因为年龄的差距和生活的互不接近。
虽然众人同是守望者,但大多数二代守望者,都并不了解真正的笑匠是什么样子。
在那一晚,面对疯狂的人流,笑匠露出了肆意又疯狂的笑容!
那一晚,笑匠利用自己的震爆弹,和橡胶子弹,对数不胜数的人潮,进行了堪称残忍和疯狂的打击。
数不胜数的人流,居然被笑匠那干脆利落,但又无比残忍和恐怖的打击,追赶的四散奔逃。
那一晚,笑匠并没有举起屠刀,但无论是拥挤的,踩踏的。
成千上百人死在了笑匠的追赶之下!
夜枭彻底记住了笑匠残忍的笑容,那一晚,女人和孩子们悲惨的形象,彻底印在了夜枭的心中。
也正是那一晚,夜枭终于明白。
自己是守望者,他们也是守望者
但人与人之间并不相同。
一天也好,许多天也好。
无论多久过去,自己也无法成为笑匠那样的人。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