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月娥趁天不亮,就离开了。
万一被人看见,说不清楚。
张富贵操劳过度,不睡到日上三竿,是起不来了。
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半梦半醒之间,院门被人拍得震天响。
张富贵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大裤衩,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一看,是苏正明。
“正明叔,一大早的,你干嘛呀?”
“大哥!”
苏正明一开口,就把张富贵镇住了。
他连忙道:“叔,我昨天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这是想折我寿啊!”
苏正明摆出一副苦瓜脸:“大哥,晚晴昨天回家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都不理我,你去帮忙劝劝。”
张富贵抄起手:“劝不了,你们父女俩的事,我一个外人怎么插嘴?”
“富贵,晚晴为什么生气,咱们都心知肚明。”苏正明赔着笑脸:“你们俩的事,我保证以后不再干涉。”
“你嫁女儿要一百万彩礼,我高攀不起。”张富贵摇摇头。
“只要你真心对晚晴,咱们就是一家人,还谈什么彩礼?”苏正明语气温和,仿佛变了个人。
张富贵暗暗憋着笑,你个老小子,也有今天。
“来,富贵,抽根烟。”
“我不抽烟。”
“刚才路过小卖部,给你买了两瓶酒。”
“这还差不多。”
苏正明好话说了一箩筐,才终于求得张富贵答应,跟他回家去劝劝苏晚晴。
来到苏家,苏晚晴闺房紧闭,连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苏正明上去敲了敲门:“晚晴,是爸爸,快把门打开。”
“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说话。”苏晚晴赌气道。
苏正明一摊手,拍拍张富贵的肩膀:“我就这么个宝贝闺女,平日里惯坏了,交给你了。”
说完以后,他摇头叹息着去了药房。
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富贵轻轻敲了敲房门:“晚晴,开门,是我。”
很快,房门打开一道缝,苏晚晴一看到张富贵,眼泪便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滚。
张富贵看了心疼,连忙闪身进屋。
“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