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见姜怀夕忙着,也不好再打扰:“那……那我先走了啊,有空来我们所里,我请你吃饭。”
姜怀夕扯了扯唇角:“好。”
不过一句客套罢了,或许这辈子都不再见了。
陈酌颂再上来的时候,一只手拿着其他的遗物,一只手拿着陈欣婷的手机。
姜怀夕和张秀英清理完地板,正打算问问老板哪里能烧东西,这些床单最好还是烧了的好。
一抬头就看到陈酌颂。
他脸上悲伤更甚:“怀夕,你知道她死前在听什么歌吗?”
姜怀夕摇了摇头:“是什么?”
“《盛夏》,毛不易的盛夏,循环播放,不知道她听了多少遍。”
姜怀夕脸色有点僵硬:“不好意思,我没有听过。”
陈酌颂苦笑一声:“我也没有,我连她喜欢什么歌星都不知道。”
张秀英拽了拽姜怀夕的袖子:“小姜姑娘,要不你陪他出去走一走吧,这里的活也不多了,我一个人就能行。”
姜怀夕下意识看向陈酌颂。
“不用了。”
陈酌颂却率先摇了摇头,他挤出点笑:“怀夕,我得去处理欣婷的后事,等我处理完了这个事,我们再联系吧。”
姜怀夕怔怔地点了点头,她说:“好。”
陈酌颂却没有立即转身。
他又说:“她的另一封遗书上说,想要葬在这里最美的地方,我也没来过这里,我不知道哪里最美。”
姜怀夕忽然想起那封专门留给陈酌颂的遗书里夹着的那朵杏花。
她原本想沉默,但因为面前的人是陈酌颂,所以她说:“从德格往道孚的路上,有一个杏花村,每年三四月的时候,整个村子会开满野杏花。”
陈酌颂愣了愣:“是杏花吗……我以为是桃花。”
“是杏花。”
姜怀夕说:“是长得很像桃花的野杏花,我跟我师父去过一次,很美。”
陈酌颂似乎在做某种决定,姜怀夕看到他的眼神坚定起来。
他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张秀英从房子里出来:“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