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来了。”
李暮蝉含笑步入,浑似瞧不见那些女子。
他肯定是要来的,不光是为了以绝后患,斩尽杀绝,同样也是为了这么一个绝好的对手,岂能放过。
今时今日,放眼中原武林,值得他出手的已是寥寥无几,值得他倾力一战的更是举世难寻。
这个人,他要留给自己。
一个人弱小的时候,为了活下去,可以满腹心机,不择手段。但倘若一个人实力强大,足够活下去之后,所追求的就应该更为高远一些。
在那条通向顶峰的路上,李暮蝉亦是渴望对手,绝好的对手。
现在,朱四、公子羽已亡,仇小楼已死,白玉京身陷魔障,唯这一人有资格与他争锋,一决高下,他当然不能错过。
刘公公喝完了酒,妩媚一笑,抬手相邀,“请坐!”
李暮蝉的面前很快就有人搬来一张玉案,上备酒水。
他坐了下去。
外面的厮杀似乎也越来越近了。
刘公公细抿着酒水,侧耳听了听,而后淡然笑道:“看来,大势已去了啊。”
他似乎毫不着急,也不惊慌。
只因大势虽丢,但性命尚在。
“李盟主是否已知何人布下的此局?”刘公公问。
李暮蝉看着桌上的酒水,亦是自斟自饮喝了一杯,然后才略作回想地道:“适才在那奉天殿的时候,我曾遇见过几个小太监。其中一人尽管掩饰的很好,但眉间神华内敛,且目中阳气锐旺,隐有紫意升腾。可惜这股气机却有些后继无力,似无根之火,非自身所成气候……想来此人应是服用了道家丹石一类的东西。”
刘公公双眼微眯,忍不住赞叹道:“原来如此,看来朱家又出了一个十分狡猾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