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摇晃了一会儿：“哈？那是什么东西？”

乔斯林想要弄清楚那几册《万物论》是不是跟可以驱使欲魔的真名法术有关，但眼下不知道对方是在故意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没关系。

他仍旧继续试了试：“几册描写怎么小心翼翼地将魔力灌注到平时所见的一切东西里，探知它们的结构、性质的书。怎么样，听起来熟悉吗？”

尸体不晃了。它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又怎么样？你觉得你在十年之内就能搞清楚命名法？更别提真名了。”

乔斯林心头狂跳、心花怒放，觉得今天真是有生以来数得着的几个好日子之一——成功弄到了灵魂，又成功唬住了一个欲魔，搞清楚了那几册万物论果然跟真名法术有关系！

她说谁他妈是魔鬼之耻来着？

“几天前某人还觉得能把我变成她的奴隶呢。你猜那人之后怎么样了？”乔斯林把水晶在手指缝里转了转，“得了吧，除了发一通火，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发一通火！？你以为——”

“好吧，我下回注意。难道你从前就没犯过错？咱们先不谈这个——帮我查一个叫爱瑞丝·克莱的执业法师，瞧瞧她有没有被人杀死。”

尸体盯着乔斯林瞧，仿佛对他轻描淡写的道歉挺不满意。但到底还是说：“没有。对那边来说死掉一个执业法师虽然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可也不算小事。本年度一共有十一个执业法师的灵魂收归地狱，里面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乔斯林点点头：“多谢。那么？”

“你别指望我每次都像这样跑上来帮你做事。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尸体又气哼哼地走了几步，一下子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