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林跟他对视,然后转过脸:“现在什么情况?”
“‘奥拉菲的甲虫’。听声音,我怀疑是。”艾德里安耸了下肩,“在我那位精通死心剑术、战斗力超高的弟弟出现之前我没胆子从这条通道里爬过去。”
乔斯林走到狭小的通道前,蹲下来往里面瞧了瞧。本以为会闻到一股浓重的腐朽味儿,结果味道意外的不坏——泥土的潮气,某种植物的清香,甚至还有点蘑菇的味道。
他转脸看艾德里安:“你来这儿之前把镇上都安排好了对吧?”
艾德里安回他:“你也把地下室里的那个帝国人安排好了?”
“蜥蜴人在看着他。蜥蜴人不会出错。”乔斯林又转过脸,“那么,好吧。”
他由蹲变成趴在地上,拔出一柄匕首,然后像只蜥蜴一样钻了进去。
通道比想象中要狭窄,乔斯林在匍匐前进的时候经常蹭到洞壁。但不是那种坚硬、细碎的触感,也没有砂石的碎屑掉落,而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通道里植物的味道比外面闻起来还要浓重,乔斯林恢复了一点的夜视能力能依稀看到洞壁上一些像发丝一样的东西,说明这里面长满了植物。
这跟他想象中的一千多年前两位死灵君王决一死战的古战场不同,这里显然充满生机,也许是个好消息。
但通道也远比想象中的长。他大概爬了五分钟,奥拉菲甲虫的鸣叫声仍然在远处连成一片地响,就仿佛这条通道永远没有尽头似的。这叫他开始觉得难受,比如想要伸展一下胳膊或者扭动一下身体,但只要肢体稍微往旁边一动,就会立即被洞壁挡住,这开始带给他一种可怕的束缚感。
乔斯林知道这种时候跟这种束缚感较劲基本上就等于给自己上刑,于是他尽量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甲虫的鸣叫声中以及远处,好尝试判断距离最好存在的出口还有多久。
就这样,又煎熬了五分钟,他终于听到甲虫的鸣叫声变大了,而且看到前方出现了微弱的亮光。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服刑期满的犯人,终于瞧见了监狱的大门。哪怕外面甲虫的鸣叫声已经吵得他耳朵疼,他也宁愿钻出去跟那些家伙大战一场,而不是继续被箍在这条狭小的通道里。
但就在距离出口半个身位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艾德里安撞上了他的脚,在他身后抱怨:“干嘛?快点儿,我在这里面要疯了!”
“别吵。我听见有人在说话。”
艾德里安愣了一下:“什么玩意儿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