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沈仲柏身上还上着锁链,一眼看来只以为是个哪来的乞丐。
沈仲柏的头发杂乱的糊在一起,一身破烂衣裳,根本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谁能将眼前人,与当年风光无限的沈家大爷联系在一起。
除去沈仲柏,其他流放的官吏,进大牢的时间并不久。
衣裳虽然脏了,并不破旧,脸上更没脏什么。
丘河更是腰杆挺的直直的,刚正不阿,好似饱受酷刑的清正官吏。
店内坐立不安的家眷,终于等到了自家的大人,给官吏们塞完钱,便凑到自家大人面前嘘寒问暖。
“几位大人口渴了吧,喝口水?”
官差人数多于江匪,江匪却没一个害怕的。
反而不慌不忙,演着戏,给官差塞掺了药的酒水。
细心的官差看了出来不对劲。
“你这小二,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话音刚落,一大袋子金豆子,就被塞进官差的手中。
没有谁家的江匪,会送钱给官差。
官差心想,是哪位大人的手下人来劫狱了。
见怪不怪。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接将金豆子,别在了腰间。
甚至主动喝了药。
不过半刻钟,官吏们一个个都相继,昏睡过去。
官差们睡倒,罪臣和家眷们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们警惕的看向店家。
江匪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言不讳道,“今日,有人跟我们买了你们的命,只怪你们办事不力,讨了身后大人物的不喜。”
匪徒从桌底下掏出来弯刀,
却还是动了色心。
“女眷,可留你们一命。”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屋内的人惊吓得互相依靠。
刚才戴着面纱的女子,如今摘下面纱,拔下头上的簪子,护着自己。
这人与丘河有三成相似,看着与丘河抱在一起的中年女子。
沈笑语了然,这个人大概是丘河的女儿。
谢虞指着狼狈的沈仲柏,“那位是我兄长,可否留下一条命?”
山匪掏出来画卷,再三打量,确认沈仲柏也是要杀的人之一。
“英雄,不是我不行方便,和是买家下了单的。我们要提着人头去交差,恐怕这哥哥,是不能留给兄弟了。”
谢虞:“这人,我是一定要留下一命的。”
“兄弟,你这是什么话?”
谢虞不说二话,刀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