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从听到沈秋泽的命令以后,稳稳的停下了轿子,一个小丫头扶着沈秋泽下了轿子。
下轿以后,沈秋泽独自走向前去,只见前方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老婆子跪坐在地上,眼泪止也止不住,鼻头都微微发红,地上躺着一个银发飘飘的老爷子,而后一个年轻郎中衣衫凌乱的坐在一旁。
人群中有几个眼尖的人,通通让开了一条路,嘴里喊着:“公主到了,公主到了。”
闻此,地上的老婆子抹了抹眼泪,连滚打爬地抱住了沈秋泽的腿:“老奴参见公主,公主金安,公主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我们马上就要走投无路了,这个黑心郎中害死了我们的老爷子。”
不等沈秋泽答话,只见那个年轻的郎中慌忙跪在沈秋泽脚旁,磕头不止:“公主,请公主明鉴,草民开的药都是中性子的药,怎么可能出人命,他们出门就缠着我,也不让我为病人诊断。”
听到这儿,沈秋泽心里慢慢有个明了了,微笑着开口:“老奶奶,你为什么不让郎中再看看你家老爷子呢,再看看不就可以更加明确是怎么回事了啊。”
“不行啊,公主,他都害死了我的老爷子,现在连尸体都不放过了吗,他是想毁尸灭迹,我儿子死的早,我带着我这苦命的儿媳,从此以后我们娘俩就都成了寡妇,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话音刚落,只听那个中年妇女爆发出了一阵惨烈的哭声,并且掏出了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喉咙:“娘,我不活了,我要去陪着丈夫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迟早有一天被这个郎中害死。”
听到这儿,老婆子忽然松开沈秋泽的腿,转身爬向中年妇女,一把搂着她:“我命苦的儿呀,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留下我一个老婆子怎么过得下去,要死我们娘俩一起,来你先戳娘。”
“娘,不能,把剪刀给我,儿先死,您不能。”
“不不不,给我,我先走,你留着娘一个人怎么办,来,往心口戳,尽了你最后的孝心,来,快来。”
看着这两个人情绪奔溃,沈秋泽强忍住笑:“阿婆,这样吧,要不让郎中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样也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一下他究竟错哪了,怎么样?”
听到这儿,老婆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赶紧张开双臂,挡住身后的老爷子:“不行,我不可能让他再碰我的老头子,他在天上会怨我的,我要让他走的安心一点。”
闻此,沈秋泽忽然脸色大变,一丝冰凉蒙上了眼睛:“来人啊,把这个郎中给我绑了,给他点教训。”
只见老婆子眼里难掩一丝得意,连忙磕头,带着哭腔:“谢谢公主明察,为老头子申冤,我们娘俩难啊,今日要不是遇到公主,谁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这日子过得太难了。”
“老人家,我今天就在这里为您主持公道,来人啊,先上报官府,快点,把仵作先给我叫过来,来验验尸。”
“万万要不得啊公主,我的老头子苦了一辈子了,我得让他走的安心一点,这仵作来了以后,又是开膛,又是破腹,我怎么去面对他啊,万万不行啊公主。”
闻此,沈秋泽清了清嗓子,一脸同情:“老婆婆,您看这…这不是为难本宫么,算了算了,这种恶人,人证物证具在,来人啊,给本宫就地正法,作为对他的惩罚!”
听到沈秋泽的一番话以后,老婆子忙忙地站起身说:“公主,您看,这郎中他也不是恶人,我呢也是有过儿子的人,不如我和他各退一步,他赔了我老爷子下葬的钱,我呢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样?”
听到这儿,沈秋泽故意板着脸,生气的说:“那怎么成,这好歹是条人命,话不多说,拉下去斩首示众,顺便把官府的人叫过来,咱们保留现场,然后准备录口供。”
闻此,青年郎中两腿发颤,满脸通红,无与伦比:“怎么可以,我什么也没有干呐,他们,他们这是在污蔑人,还请公主查明真像啊,草民实在冤枉啊。”
“查清楚?当然,我现在不就是查嘛,等仵作来了,验验尸,我们再说,先把你抓住,防止你给本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