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家洗了外套之后,明理才觉得真的挺怪的。
忍足的态度真的是挺奇怪的,理论上讲,这种情况应该给她一个家庭地址吧,又不是同在东京那么方便,起码可以给他邮寄过去,虽然也能理解可能有一些不想暴露隐私的成分在。
剩下别的也没有多说,脱下外套直接就走了,甚至手机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仿佛只是遇到了不得不帮忙的事而做出来的举动,其实根本没想过再把外套要回去。
至于表哥什么的,脑子里在那个氛围下只想到了迹部和忍足,为了缓解被发现偷看别人的尴尬氛围瞎扯出来的闲话罢了。
想起来最后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明理觉得显然忍足也是半信半疑。
当然也有可能忍足其实有洁癖,遇到这样的事情外套已经不想要了,所以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
做了多条假设的明理最终决定将原本请了一节课时间的假变成了一下午,中午出发去东京,首先找了一个东京知名的高档洗衣店重新加急洗一遍衣服。
洗衣店洗完会配套放在带着店名logo的布袋里面,这家店的设计高档又正式,也算是证明了这件衣服真的有被好好洗过,说不定能减轻忍足的一些心里负担收到了还会继续穿。
如果他还是不想穿岂不是因为她的意外平白损失了一件校服外套,冰帝的校服不便宜吧。
明理站在距离冰帝两个路口处的街头陷入了踌躇。
无论事情大小,别人因为自己的事情损失点什么总归过意不去。
明理第一反应是可以赔钱,赔一件校服的钱或许可以,但是直接给钱或者问他还要不要这件外套了未免有些咄咄逼人的尴尬,以忍足的性格大概不会接受。
其实他性格怎么样她也不是完全了解,明理有些苦恼。
等了三个红绿灯也没过马路,最后决定拿出手机问问幸村精市,作为同龄人又同是打网球的男生或许能给点建议,虽然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关联。
想不到收到信息的幸村直接打电话过来。
“已经下课了吗?”明理问他。
“三点多了姐姐,你还没到冰帝吗?”
明理看了眼手表,已经三点二十了,来的路程时间加上去洗衣店加急洗衣服确实耽误挺久。
不过时间刚刚好,她也不知道他的具体班级,部活时间在网球部外面找还是挺靠谱的。
就是可惜两个学校都是刚刚大换血,柳虽然收集了一些消息比如今天冰帝确实有网球部部活,还是做不到每个人的联系方式都能掌握。
大概和幸村精市讲了一下猜测和顾虑。
幸村精市沉吟了几秒说道“姐姐想的也有道理,如果那位忍足同学是那样态度的话看起来确实借给你外套的时候没有认真想过需要你还回去的事情。”
“对吧对吧,我今天才想到。”明理食指卷起一缕头发缠绕,没有草稿纸了只能凭空划圈。
“尤其是发生这种事情,我怕他是因为有点洁癖心理障碍之类的,所以没想过我还回去,还回去了也可能不会穿……”
“姐姐说他是网球部的对吧?”幸村精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