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茴若有所思,看来,苏浅明和田思怡两个果然是有故事的。
其实从他们的名字也能看的出来。
对比一下,张根李满芬的名字,张全张贵他们几个的名字,再对比一下他们的,根本不是一个画风。
苏茴对自己的名字还是挺满意的,无法想象自己名叫翠华红英的模样。
苏仲毫无所觉:“妹妹,跟你说个事,巧了,你还记得你那个妯娌,女知青那个,她不是有两个弟弟也在你们村当过知青吗?”
苏茴点头:“你说的是周小冬周小雷兄弟?”
“对,就是他们,其中哥哥不是在省城上大学吗,我看见他了,他现在中专学校里面教书。”
“看到他陪着他媳妇来买衣服的,他现在成家了。”
苏茴静静的听他说。
苏仲:“那个时候,看到人我都不敢认,是他先认出我来的,我们才算是聊了几句。”
“他身边的媳妇,据说跟他是大学的同学,看上去特别的登对,夫妻两个都是大学生,也都是老师,他们还有那个儿子,今年出生的,看上去日子过得不错。”
苏仲他现在自己过得好,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好的,看到了看到认识的人日子过得不错,他会觉得欣慰。
“你们聊了什么?”
苏仲:“就聊了一下彼此的近况,他是在这里安家了,我们还彼此交换了地址,多个走动的地方。”他们一家在省城,那是举目无亲,周小冬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那也是拐着弯的亲戚。
周小冬的情况也差不多,他家本来就不是这省份的人,他考上了这里的大学,在这里留了下来当老师。
媳妇到是本地人,有亲戚。
但跟自己的亲戚不一样。
他弟弟大哥都不在这个身份,唯一在的,就是周小晴这个姐姐,但也有相当一段距离。
没有亲戚在这里,有的时候会感觉比较孤独,因为想跟亲戚说说话,都找不到人。
这个苏茴能理解:“你们要是说得来,当成熟人来走动也没什么。”
当初高考,他还去她家借过书借过资料。
除去周小晴的因素,当成熟人、半个老乡走动也可以。
苏浅明点点头:“他这个人可以。”
不是那种一朝发达,就跟过去一刀两断的。
他们做生意的,现在还有不少人看不起。
虽然她们回来光顾,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觉得做这行的人不行。
周小冬的态度很平和。
苏茴轻轻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聊起店里的生意:“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
苏仲:“生意挺好的,少的话,一天有100多的,多的一天有4位数。”苏仲语气很满足,扣除掉成本,一个月净利润四位数,接近五位数,这个进账跟妹妹不能比。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
对于个人来说,这个收益确实可以了。
“有没有看好的房子?”
“我有在看,卖的人很少,不过,我在想要不要把这房子修一下。”苏仲说到这里有些犹豫:“这房子位置你不觉得也挺好的吗?地方够大,前面就是店铺,有点什么,前面喊一下,就能听得到过去帮忙,要是住到别的地方去了,就没那么方便。”
“这个是,不过还有另外一种,不一定全部生意都在这里,你还可以开分店,到时候条件好的话,就住到更好的地方去。”
“分店,那需要人手,还需要慢慢看,我是有这种想法,而且我有两个儿子,现在家里就一个地方,以后他们俩兄弟,我是想着都要准备双份的东西,以后他们好分的,免得有什么问题。”
不患寡而患不均。
道理在那里。
“以后要是半夏留在他读大学的地方,我们估计就要跟石伟一起过了。”
苏仲想到了妹妹,她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保国在部队里面,聚少离多,他又是排行在前面的大儿子,妹妹,你以后跟谁一起过?”
之前没有跟他们说,现在提到了,苏茴就跟他们说了:“我谁也不跟,自己一个人过,我已经把他们分出去了。”
正在放棋子的田思怡动作僵住了,正在吃点心的苏浅明被嘴巴里的点心呛到了,苏仲张大了嘴巴,错愕的看着她,重复她的话:“分出去了?”
吞了口口水,声音不自觉放大了些:“你把他们都分出去了?!”
苏浅明急急的喝了一口水,把嘴巴里的点心咽下去,表示他受到了惊吓,怎么感觉在女儿身上他一直受到惊吓?
“咳咳,你怎么分出去的?”
田思怡也急了:“你怎么都分出去了?你以后跟谁过?”
“我为什么一定要跟谁过?”苏茴反问了一句。
田思怡:“以后年纪大了,没有人在身边照料,而且会觉得孤单。”
苏茴问:“你觉得我身边会没有人吗?”
她现在光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助理就有4个了。
田思怡急了:“那不一样啊,你不想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吗?”
苏茴:“我要是想了,分家了之后,他们就不是我儿子,就不是我孙子了吗?”
这当然不是,哪怕分家了当然也是孙子,也是儿子,但是不一样,没有分家的就会更显得亲密。
苏浅明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把他们分出去的?”
苏茴:“之前他们4个都在首都念书,我那时候就有在打算了,除了保国他以后不定会在哪里,其余的三个不出什么意外,都是留在首都的,我就在首都给他们四兄弟买了一块地,分别起了4栋房子,给他们做婚房成家用,然后一人给买了两个店铺,再给了一笔分家费,这就分了。”
听着这一些,他们几个又对苏茴的富有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首都的地说买就买,房子说建就建,店铺也是说买就买,就跟买个锅碗瓢盆似的。
“那你现在的这些生意?”
“这些没分,我自己的啊,我现在还年轻,以后还有那么长时间,至于之后再说,他们会有各自的工作,现在说都对生意没兴趣,就算以后他们有兴趣了,也是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以后这留给谁,到时候再看,说不定我一个高兴就捐给国家了。”
捐给国家这话谁也没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会都捐给国家呢?
她又不是没有子孙后代,更多的是认为她这是到时候看谁更孝顺再给谁吧,这样也好,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工作,而且如果是进入体制内的话,还做生意那就不合适了,等之后有了孙子,等他们长大,女儿的年纪也差不多退休了,到时候再看给谁,这样就算分家了,女儿也不愁膝下空虚,不愁没有人孝顺,虽然说的无情了些,但实际上有钱有势,膝下就不会缺少孝顺的孩子。
而且现在分都分了,说什么也太迟了,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这样也行,就跟有些老人手里一直拽着钱,不肯给下面的孩子一样,不就是防着吗?防着把钱彻底给了他们之后,他们翅膀硬了,就不管老人了,女儿相信不会这样,但这样做也好,四兄弟都是一模一样的,说出来也公平,而且她给的这些东西,怎么说也不少了,有房有店铺,只要他们不犯傻,怎么都能过得好好的。
苏仲觉得自己受到了启发,他其实也可以这么做啊。
不过如果他做不出跟两个儿子都分家的事情,他是要留这一个在身边,或者是跟着一个过去的,小儿子也不知道以后前途怎么样,但是现在他没办法接受两个儿子都离他远远的,看不到孙子孙女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