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 她本名叫作胥谷鹂。
她母亲是谷家的外支,一位极不受重视的小姐,而她的父亲则来自下族胥家, 胥氏的现家主。
和她的儿子孟俦一样, 她也是上下族结合的见证。
但她心中留有遗恨。那便是,她的婚姻。
她的丈夫,孟归岚, 孟家长子、行荒第一公子,在她看上、两家议亲之际时, 却喜欢上了她家那被收养的远房表亲——胥秀衫。
孟归岚不顾胥秀衫与其的身份差别, 直言非她不娶。
胥谷鹂当时用尽手段,对胥秀衫下毒,用其命威胁孟归岚, 才把孟归岚抢了回来。
然而, 胥秀衫, 后来却成为了黄金台的王妃。
妇人想到此处, 脸上又浮现遗恨,她讷讷沙哑地道:“但胥秀衫,赢的人是我。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你攀上高枝,但结果怎么样?你先我咽气,你先我咽气!”
“哈哈哈、哈哈哈……”幽室中, 再度发出那嘶哑、可怖的笑声。
……
孟府幽静, 宛陵霄从岚江潜入了主府。此次, 他再次带了慕槿。
她躲在他身后的影, 只不过, 这次宛陵霄换了托力的方向, 让慕槿看起来像被他背着。
然而, 当他们来到那极北的院落时,慕槿的脸色却仿若覆了寒风,她躲在影里咳嗽了起来。
“所以,哥哥,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好生看法符如何施展。”宛陵霄道,“此界,你不会功法,终究寸步难行。”
慕槿听言,手微颤,揽紧了宛陵霄的脖颈。
随即,她二人潜入了那孟夫人的院落。
只见其中,风声瑟瑟,药香弥漫。许多侍者朝长廊的北方而去。宛陵霄绕西行,随即潜入了书房。
“错错错,终身误。”慕槿看见一张似练笔的纸笺,皱起眉头。
而除此外,书房中还抄满了繁阳神经,都有辟邪之用。
慕槿看见,没忍住心中冷嗤一声。她自知两家恩怨,暗骂了句“矫情”。
“怎全是些诗情画意?”她面上却迷糊地嘟囔了声。
宛陵霄皱眉,道:“两房夺婿。”
“什么两房夺婿?”慕槿抬眸。
“你不知?”
“不知。”慕槿道,“但我似乎听说……这孟家上一代有些乱。”
宛陵霄对慕槿简短解释了番:“是乱。而且,涉及的是你还认识的另一家,龙女和影女的母族胥家。”
“曾经的胥家有两房,曾争夺与孟家前家主孟归岚的联姻,当时争得可谓头破血流。”
“但龙女之母,虽然在争夺中失败,后来却又有了新运势,成为了当今人皇的王妃,也就是黄金台先王后。黄金台便压下了这桩大事,不准人再传。不过……民间早悄悄传烂了。我小时候常听见这事的各种版本,现下传得少。”
小时候……你小时候还关心这些。慕槿无语地暗翻了白眼。
“哦,原来是这样。”慕槿道,“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孟俦家很乱。孟夫人出自胥大房,也绝不是什么善类。”
“孟夫人又关我什么事?”
“……”
宛陵霄垂头,手一动,倏然结了法印,撼向地面。
“探千山”。
宛陵霄再探此处的地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警惕的人声。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