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着宁次叙述了一遍当年的事情,迦楼罗却有些走神。她想,这云隐还真是死不悔改,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想抢白眼。看来她当时在云隐村种的樱花树还是不够漂亮啊……
不过,就木叶这副任人蹬鼻子上脸的架势,迦楼罗想,人家不抢你抢谁呢?只要她不直接灭了云隐村,那么,即使她在云隐种再多樱花树,就木叶这副死样子,也是没什么意义的。
更何况,没有云隐还有其他忍村呢。
赛场上,宁次越回忆,情绪越是激动,他死死地抓住手中的木叶护额:“明明是力量几乎相同的双胞胎,却因为出生的先后,在那时就已经被决定了命运……”
“所以这场考试,你的命运,也是在跟我成为对手的时候就注定了。”言罢,宁次微不可查地勾起了嘴角,他淡淡地笑着,对鸣人道,
“你的命运,就是要输给我。”他似是在自我肯定一般,又补了一句:“绝对是。”
鸣人咬紧牙关,疼痛让他无法站直身体,他只得微微躬着身子。鸣人用一贯的语气道:“这种事情,不尝试一下,是不会知道的吧!”
然而宁次却只是一派平静地系上了护额,看上去似乎是不打算再和鸣人多说什么了。
鸣人大口喘着气,被攻击了穴道,即使体质再强,他也还是会不好受的:“我虽然不知道过去你因为父亲被杀害经历了多么大的伤痛,因此就认为一切命运都是注定的。”
“这是大错特错!”鸣人大声反驳着。
“无可救药的家伙。”宁次表现的平静极了,他将查克拉汇聚在了眼部,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向着鸣人攻去,只一掌便将鸣人拍飞了出去。
“监考官,结束了。”宁次已经不想再听鸣人说些什么了。观念不同的话,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继续交谈了。他不肯认输,那就把他打到起不来为止。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鸣人,宁次沉默着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鸣人有些虚弱的声音却从宁次的背后传来:“你……别跑。”
宁次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来,果然见鸣人又一次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想,他或许永远都无法理解这些家伙了,包括雏田,也包括鸣人。
“我是,不会逃避的。”鸣人捂住伤口,他抬头,用虚弱却坚定的语气道,“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这就是我的忍道。”
闻言,宁次却只觉得想笑,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哼,这句话,我貌似听过呢。”
“像你这种动不动就把命运挂在嘴边,总是逃避现实的家伙,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鸣人咬紧了牙关,用袖子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
宁次却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语气有些低,很平静,却又夹杂着压抑着的怒火:“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别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来教训我。”
宁次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力道大得让他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了起来:“人从一出生开始,就会背负无法反抗的命运……”
“背负着一生都无法抹去的命运是多么痛苦,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明白!”一向冷静的宁次此刻也终于失态了,他指着鸣人,颤抖着声音。
鸣人剧烈地喘息着,他低垂着脑袋,回忆起了自己被孤立的童年,回忆起了九尾……他咬牙道:“我能明白。可,那又怎么样?”
鸣人猛地抬头看向宁次:“哼,别装腔作势了,别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特别的。雏田她,也跟你一样深受痛苦啊!”
“噗——咳咳咳咳!”在全场严肃的氛围下陡然听见这句话,迦楼罗直接就被手中的热茶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