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风抬眼望去,码头外面不远处有一排餐馆,于是拎着小皮箱和乃梭走了过去,准备先吃点东西。
最边上的一家餐馆招牌上除了缅语之外,还有中文字,写着“雲南饭店”。这三天来,都是船主烧的饭菜,实在不合胃口,想不到在伊洛瓦底江口还有中国餐馆,于是两人推门而入。
小店内有七八名人高马大的外国水手正在喝酒,桌上满是空酒瓶,虚风和乃梭找了张空桌坐下。老板的年纪约莫有五十多岁,面目和善,见到有客人上门,赶紧走过来讲了一通缅语。
虚风淡淡一笑,问道:“这不是‘云南饭店’么?”
“哦,原来是中国人啊,”老板随即热情了起来,呵呵笑道:“我姓寸,老家云南腾冲和顺,来缅甸已有好几十年了。”
虚风点了几样中国口味的饭菜,然后不经意的问了句:“寸老板,您知道‘降头岛’么?”
寸老板闻言一愣,脸色微变,随即赶紧摇了摇头,转身回厨房间里去了。
虚风心下暗道,此人的面色有异,想必其中定有隐情。
上菜的时候,是个年轻娇小的女孩儿端来的,寸老板则一直都没有露面。
“姑娘,你是寸老板的女儿吧?”虚风微笑着问道,她的相貌与寸老板有几分相似。
姑娘嫣然一笑,两腮上出现了一对酒窝:“我是他小女儿。”
虚风正准备接着问下去,就在这时,邻桌的一个膀大腰圆裸露着胸毛的洋人水手醉醺醺的站起来。他淫邪的目光紧盯着寸老板的女儿,嘴里叽哩咕噜的不知说着什么,似乎是很下流的语言,引起了其他水手的一阵起哄声,嘴里还打起了口哨。
姑娘面色一红,低着头正转身离去,却被那水手张开手臂拦住了。当女孩儿试图推开他时,那人趁机一把抱住了她,就势嘴巴凑上去强吻……
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了起来,寸老板听到后急急忙忙从厨房里跑出来,赶紧上前想要拽开那水手的胳膊。
那人体壮如牛,使劲儿的一搡,寸老板站立不稳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女孩儿情急之下一张嘴咬在了水手的胳膊上,那家伙勃然大怒,手臂用力的一抡竟然将她凌空抛起,朝着虚风这张桌子倒掼过来……
虚风道长轻舒猿臂,双手接住女孩儿放在了地上。
醉醺醺的水手眼珠通红,不由分说的一把抓向虚风,虎虎风生,看来有把子蛮力气。
虚风叹息着摇摇头,蓦地伸出筷子夹住了那人的食指轻扭,“喀吧”一声脆响,竟然将其硬生生的掰断了。
“哇哇哇……”那家伙顿时暴跳如雷,忍着疼痛从身后摸起两只空酒瓶“啪”的相互磕掉半拉,然后纵身反扑并恶狠狠的刺了过来,显然是要博命。
虚风皱了下眉头,这种亡命徒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会罢手的,于是运两成真气于臂,准备出掌。
“呼”的一下,乃梭抄起桌上的汽锅鸡径直扣在了那人的脸上,烫得其如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
这下子激怒了那帮外国水手,他们“呼啦”一下全都跳起冲了过来,有几个人的手上还握有弹簧刀。
乃梭见状紧忙将寸老板的女儿拉到自己后边,以身体护着她。
虚风道长则平静的坐在凳子上,身子依旧纹丝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