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管事与姜南洲面面相觑,均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是说在一座城郭内就有十四万人当探子?”姒管事嘴巴张得老大。
我点点头,心道这还远远不止呢。
“唉,可是这每年得拿出多少妖丹来支付报酬啊?”姒管事叹息着摇了摇头。
“无须报酬,”我嘿嘿一笑,“无非口头表扬和送张奖状也就打发了。”
“无须报酬?”姒管事眼睛一亮,但随即谨慎地问道:“那些探子都是什么人?”
“人称‘朝阳大妈’,都是些老年妇女,但政治觉悟很高。”我如实回答。
“女人?”姒管事和姜南洲再次的大吃一惊。
“是啊,女人心细,不饮酒、不钓鱼、不乱跑,而且喜欢聚堆儿唠家常,最适合做探子了。”我耸耸肩。
姒管事想了想,感觉似乎蛮有理,于是又接着问道:“那么‘奖状’呢?那又是什么东西?”
“也就是一张厚纸片啦,上面写些勉励的话,然后盖上公章就行了。”我解释说。
“何为‘公章’?”姒管事面脸堆笑,诚恳的询问着。
“就是你们‘朱雀宗’的徽章啦。”我淡淡一笑。
“哦,”姒管事恍然大悟,仿佛松了口气般,“老夫明白了,不就是‘玄鸟’嘛,着朱笔画上去就是。”
我点点头,这姒管事终于开点窍了。
“嘿嘿,呵呵……”姒管事讪笑着双手递过茶来,然后不耻下问的请教,“尺子大巫医,老夫还要讨教,如何才能令这些女人心甘情愿而又不计报酬的来当探子呢?”
“这个嘛……”我望着姒管事,心里寻思着,方才自己埋怨“朱雀宗”的情报收集效率低下时,他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眼神儿,此人应该是隐瞒了什么。
“尺子大巫医,老夫想要知道如何令这些女人……”姒管事追问着。
“姒管事,”我打断其话头,正色道:“尺子有问必答,希望你也能同样的坦诚相待。”
“老夫不明白……”姒管事现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淡淡道:“有关鬼面蟾蜍的下落,姒管事大概碍于某些不得已的原因而不便明说,是吧?”
姒管事闻言沉默不语。
“既然如此,尺子先行告辞了。”我拱拱手,站起身来。
有时候,“欲擒故纵”在交易谈判中很管用,就像是在集市上买菜,当你嫌贵假装转身离去时,摊贩就赶紧喊你了。
“请留步,”姒管事果然沉不住气了,双手一抱拳,口中说道:“不错,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鬼面蟾蜍的下落……”
我平静的目光望着他。
姒管事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