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管事,”我望着他歉意地说道:“尺子不知道还要在这座庄园内逗留多久,所以就烦请您转告姜南洲以及姜老大一家,就说尺子已经离开了镇南关,未及当面辞行,见谅。”
姒管事点点头:“如此甚好。”说罢与侏儒守卫走出院子,“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尺子同志,你也被软禁了?还要关二十年?这个元婴老怪简直就是毫无人性嘛。”邢书记气愤的说道。
我淡淡一笑:“邢书记,你上次见到姞长老也是在谷中的那面绝壁上么?”
“绝壁?”邢书记疑惑道:“不是的,就在这座院子里,突然有一股旋转着的灵气雾团从半空中降下,然后就显现出了人形,原来是个侏儒老太婆。”
“姞长老也是个侏儒?”我有些吃惊,怪不得呢,石壁上的老者头颅明显比普通人大了不少。
邢书记点点头:“据说姞长老的功力极高,位于三大长老之首,仅次于宗主。”
这位姞长老能够在石壁上显形,这倒不难,枋长老的魔像神功丝毫不比这差。但是聚灵气而成形,这可就神奇了,其真身隐匿于何处,谁都不知道。尘世间修行再厉害的人物,恐怕也做不到。
石壁上的姞长老还竟然可以隔着衣物,一眼便识别出了小绿蜘蛛和储物囊,但她却并未查问储物囊里装有何物,也许是元婴期修士对这些根本不屑一顾吧。
“那么,宗主又是什么人,你们见过么?”我问。
“没有,守卫们从不敢提及。”邢书记摇头说道。
江湖上的门派,有时候帮规极严,灵界奉行“丛林法则”,自然是越神秘越能够保护自己。
“邢书记,你和可儿有没有想过,将来一旦离开了朱雀宗,准备去哪儿呢?”我问。
“当然是回大清国啦。”可儿抢着回答。
邢书记面现悲壮激昂之色:“回到祖国的怀抱,补交党费,重新恢复党组织关系。”
“你有多久没交党费了?”我寻思着,当年邢书记的蠕头蛮身份暴露后,便仓促逃离了黄龙府南下,自那时起就应该再没交过。
“党章规定,六个月无故不交纳党费,就属于自动脱党。本书记虽然已有几十年没交了,但始终和可儿在民间履行着县委书记的职责,从未中断过。所以跟组织上说说清楚,再写份检讨也就过去了。”邢书记颇不以为然。
“你们想怎么回去呢?”我提出了个难题。
“是啊,相公,你知道从哪儿回去吧?”可儿仰脸望着邢书记,她始终坚信,自己的相公学富五车,又懂得深奥神奇的辩证法,总归会有办法的。
邢书记低头柔声道:“可儿尽管放心,不用本书记出手,当年的黄龙府下乡知青自然会带我们回去的。”
我心中暗道,这个蠕头蛮一点都不傻嘛。
“好呀,好呀,”可儿拍着小手,兴奋的说着,“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这就要问尺子同志了。”邢书记呵呵一笑,这个锅轻飘飘的就甩过来了。
“今晚就走。”我平静的答道。
“什么!”邢书记与可儿面面相觑,随即愕然不已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