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残闻言怔住了……
多少年了,自己时常于午夜梦回,辗转反侧之时,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青儿的模样。记得初次对她产生莫名的思念与牵挂,是在川东达州城南的翠屏山上。那天细雨朦胧,落红满径,触景生情,他想起了读私塾的时候,穆先生曾教过一首唐李商隐的七言绝句,“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说的是,诗人身居遥远的巴蜀写信给长安的妻子,言辞委婉深情,流露出一种滞留异乡、归期未卜的羁旅惆怅心情。就在这时,他内心深处蓦地一热,有种甜丝丝的异样感觉,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青春萌动,也就是自那一刻起,青儿的音容笑貌宛若就在眼前,再也抹不去了。
“青儿……”莫残幽幽的长叹了一声。
我继续说道:“自你们在终南山地肺谷分手以后,枋长老带着失忆的青儿返回了缅甸修炼‘魔像’。在青儿恢复记忆后的两百多年里,她始终都一直在寻找你,其用情之深,意志之坚,世所罕见,堪比当年的孟姜女千里寻夫,着实令人动容。”
莫残眼眶湿润了,口中轻轻地问道:“她在哪里?”
我摇了摇头:“青儿姑娘同枋长老以及十二头陀,不知何故成为了上古大能的守关者,破关后,他们瞬间一起消失不见了,尺子正准备去华人洪门三合会问个明白。”
“洪门三合会?”莫残惊讶道。
我点点头:“正是,枋长老与青儿的同伴儿们,已于二十年前来到并困在了阿瑜陀耶古城,一直寄居在三合会总舵。”
“我同你一起去。”莫残“腾”的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忽闻走廊里传来党大师惊恐的喊叫声:“老祖快不行了……”
我闻言一跃而起,冲出了房间。
客房内,老祖衣衫凌乱,袒胸露乳的躺在了地板上,口吐白沫,面色铁青,翻着白眼儿,全身抽搐缩成了一团。
邢书记正跪在地上,拇指用力掐着她的人中,可儿脸色苍白,在旁边吓得不知所措。
我推开邢书记,目光凝视着老祖,意念到处,手里赫然拎着一桶5斤装土烧,迅速的拧开盖子,瓶口对着她的嘴就直接往里灌……
众人皆愕然。
约莫灌进去了两斤多烧酒,老祖突然“咕噜”一声打了个酒嗝,然后吧嗒吧嗒嘴,口中喃喃自语着:“60度原浆土烧,真的是好酒啊……”
随即,她停止了抽搐,面色转为红润,面颊上甚至还浮现出了两块酒晕,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众人面面相觑,都各自松了口气。
可儿搀扶起老祖坐到了床铺上,口中关切地说道:“老祖啊,你吓死可儿了……”
老祖眼神儿环顾左右,一把夺过酒桶抱在怀里,感激的目光望向了我。
“老祖,墨墨找到了,就在这阿瑜陀耶城内。”我告诉她。
“墨墨!我的女儿,快带老妪去找她,呜呜……”老祖闻言泪如泉涌,径自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