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栋先向梁明介绍了工商所一群人从1月9号中午失去联系,第二天家属报警,警方查了没交通事故,并没过多理会,结果第三天早上接到绑架电话,下午发现烧毁的车辆和五具尸体,第四天下午再次发现朱梦羽的尸体,第五天,也就是今天,调查开始陷入了困境。
“非常凶残。”这句回复是梁明听完后说的第一句话,不过他的语气很平和,似乎并不是为几条生命的终结而悲愤,只是很冷静、很客观地评价了这一个事实。
高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道:“现在我们警方最大的困境是只查到了这辆别克商务车进入了服务区,监控里却再也没看到该车出来。”
“服务区的结构呢?有其他路线能让车绕开监控出来吗?”
高栋否认:“没有,我的人两次去了服务区,今天还专程拿DV把服务区沿线一圈的场地特征不中断拍下来。服务区是个完全封闭的环境,监控也没有盲点。”
“封闭区域,一辆车,包括在车里的人,凭空消失了?”大洋彼岸,梁明也陷入了思考。
“原本我还怀疑最后出事的那辆别克车和进入服务区的那辆别克车不是同一辆车,但刚刚得到确切结果,就是同一辆车。”
梁明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一点,直截了当道:“管它是不是同一辆车,这一点都不重要。重点只有一条,进服务区的这辆车是怎么出去的。”
“逻辑上有问题,实际中也行不通。车子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
梁明笑道:“逻辑上不会有问题,实际中也一定行得通,因为这件事它就是发生了。只不过有些违背通常的惯性思维罢了。”
“另外一点,我们查了这辆车高速的通行情况,这辆车上高速时领的那张通行证,到今天依旧显示该车没下高速。”
“是吗?这问题倒是有趣了。”梁明沉默了片刻,道,“我觉得这些都是次要的,思路还是应该集中到服务区的这辆别克车上来。在你看来,一个封闭的服务区,两头都安装了监控,如果车想只出现进入时的一次,此后再也没出现过,会有哪几种可能呢?”
“第一种可能,车子始终停在服务区,直到1月10号晚上后才离开,我们的监控排查只查到1月10号晚上。但现在证明是同一辆车,而车子1月10号晚上已经出现在老公路上了。所以这个可能被排除了。第二种可能,别克车被装上了其他货车,运出了服务区。不过我们通过监控和现场考察发现,服务区分客车区和货车区,中间放了路障不连通,并且有管理人员在,不会让人搬开路障,所以这种可能也排除了。”
“好,既然都排除了,就把这两个可能彻底扔到垃圾桶里吧。”
“第三种可能,有吊车开到服务区的围墙外,把别克车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