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裴砚看似问了一个很危险的问题,这很像相爱已久的恋人某一天决定要翻旧帐,所以找出来一件陈年的心病。

好在应叙对此相当迟钝,他擅长的事情只是实话实说:“嗯,我看过几种婚礼风格,挑出来一些备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拿给你选。”

裴砚的心几乎软成一种流体的动物,流淌中叹息:“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

应叙却说:“问过你了,你说没有必要。”

应叙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没有变化,就好像交代了某一项工作,或者普通地问候了一句早安,完全没有一丝替自己委屈或是跟裴砚秋后算账的意思。

但委屈确实存在,应叙不会替自己委屈,就理所当然地换了裴砚替他委屈。裴砚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应叙的眉动了动,轻微地皱:“为什么道歉?”

裴砚解释:“其实我心里也是想的,只是以为你不会愿意,以为你提出婚礼的事情只是走一个礼貌的流程,自以为善解人意地拒绝了。后来甚至还误会你喜欢别人。”

应叙很快说:“我不想做的事情不会提出来。”

裴砚几乎笑了:“嗯,现在我知道了。”然后又问,“可我真的觉得你不会愿意举办婚礼,很麻烦,况且那时候……你应该没有喜欢我。”

应叙不会说花言巧语:“那时候没有现在这样喜欢你,可我觉得给你一场婚礼是我该做的。无论我们以什么目的结婚,该有的都会有。”

裴砚逗他:“所以那时候真的不喜欢我。”

应叙展现出一些求生欲,具体表现在他认真盯着裴砚看了几秒钟,用来确认裴砚有没有生气或伤心。然后才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觉得裴老师是一个很理智独立的人,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作为有应叙这种身家的单身男人,最怕的应该就是蛮不讲理又附在身上吸血的爱人。

裴砚当然不会生气,他第一次见应叙的时候觉得应叙又帅又有钱,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真要比起来,说不准应叙才是那个有立场生气的人。

应叙接着说:“后来……”

裴砚看他:“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