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柏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地上放着一个脏兮兮的编织袋子,上边还有模糊的“化肥”字样,口子被系起,他用脚踢了踢,也不知道里边装的什么,倒是旁边竹篮子里鲜红的果子看起来比较喜人。
跟林川柏住一屋的陈哥也出来,一看就说:“呀,那小孩好懂事。”
林川柏一愣,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昨天背他那小孩拿来的,谢谢他送他表。
陈哥蹲下去解开那个编织袋,就看到两只死大鸟装在里边,那眼睛半睁半闭,猛一看到给他吓一跳。
林川柏皱着眉,问:“这什么玩意儿?”
陈哥也不认识,摇了摇头。
正好旁边有个打扫的阿姐过来,陈哥忙问:“大姐,请问这是什么鸟啊?”
那大姐嗯啊半天,才用十分蹩脚的普通话回道:“板纠,好次”。
林川柏跟陈哥大眼瞪小眼,说的啥?
片刻后陈哥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她说的是斑鸠”。
林川柏看了一眼袋子里的死斑鸠,朝大姐说:“你拿去吃吧”。
那大姐一脸不可置信又狂喜的表情,这斑鸠可不好打,集上得卖一块钱呢。
陈哥满脸可惜,“真让她拿走啊”。
林川柏又用脚把那袋子往大姐那边踢了踢,说:“你要不要?”
“要,要”,大姐一把拎起来,像是怕他们改变主意一样,打扫卫生的东西也不管了,跑得飞快。
陈哥还是觉得有点可惜,那可是真正的野味,说:“还是应该带走的,可惜了”。
林川柏今天脚已经好很多,能自己走路了,他一边慢慢拖着腿往吃吃早餐的地方走,一边说:“把车弄得脏兮兮的,烦死了,那果子倒还不错,带着路上吃”。
得了,赞助商的小公子都这么说了,陈秋源也不再啰嗦,拎起篮子,拿了一颗果子,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扔到嘴里,真甜。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对陆重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
陆重正坐在床上数自己挣的钱,他周末的时候会采菌和果子去镇上卖,三毛钱一斤,最挣钱的还是斑鸠,能卖一块钱,但很不好打,他这一年也就打到了五只。不过就算这样他也已经有八块三毛钱了,数了不知道几遍,小脸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