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棠靖机械似的重复吸烟、吐雾的动作,一双深邃的瞳眸怎么也移不开那抹认真执着、挥汗如雨的纤细身影。

蓦地捻熄烟头站起身,他跨开脚步迈向翟未央,在她的惊讶中接下她手里的斧头。

“给我。”

“呃?”

“帮我拿着。”扔出手中的西装外套,滕棠靖利落地卷起衬衫的袖口。

“你——”

“站远点,不小心砸中了别跟我喊疼。”

在翟未央的错愕中,滕棠靖不消五分钟的时间,便将那一堆木头劈成了等分等重的柴堆。

“桌椅预备怎么做?设计图拿给我。”

“嗄?哦……哦!”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名贵的黑色西装跑开,又奔了过来,“哇,在这儿!”

滕棠靖端详了半晌,“设计不够好,我再帮你修改一些地方。”

从头到尾翟未央只能捧着那件西装外套愣愣地望着忙碌的他,“你会做这些”?”

她口吻中的不敢置信勾动了滕棠靖一抹笑。

“我没告诉你我是个农夫的儿子吗?”

翟未央傻愣愣的摇头,“没有。”

“这点儿小工作还难不倒我。”

阳光下,滕棠靖结实纠结的手臂透过汗湿的衬衫呈现在烈日下,眼前的他是那么鲜活而有力,翟未央流转的眼眸怎么也无法移开。

轻轻地举起手,她温柔抚拭上滕棠靖发丝垂落的额头。

他愕然。

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