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宇。」她伸出手将激动的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闭起双眼栖靠在她柔软的胸前,他难掩哀戚的口吻,「我就是忘不了牠当时的眼神。」
轻抚着他削短的发丝,她侧头抵靠在他的发旋上,似有若无的蹭着。
「我在想,我妈妈当初的眼神是不是也像这个长颈鹿妈妈一样?」
她抚摸的手乍停。什么意思……
「媚儿,我妈妈是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的。」
郎心宇湿濡的眼眶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水,萧瑟哽咽的嗓音在空荡的四周响起。这件事他从来没想过要跟任何人提起,更不想在别人的面前泄漏自己的脆弱。但是在胡媚儿面前,他觉得卸下自己的心防和自尊,泛着泪光诉说这件事却是那么自然的事情。
「媚儿,我妈妈当时的眼神是不是也和牠一样绝望?妈妈她会不会后悔有了我?如果没有我,她根本就不会死!」
「心宇,」胡媚儿温柔地打断他,轻柔轻吻他的发。「你妈妈一定会觉得高兴的,她生了一个勇敢有用的人,一个受到世人尊重的动物学家。」
温柔如风的暖意轻轻送进郎心宇萧冷的心里。
感觉心灵深处某个始终空缺的角落被她奇异地填补了起来,他从她的怀里退开,泪中带笑。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是动物学家,我妈妈她就会后悔了?」
她瞪了他一眼,也笑了开来,「你别挑我语病行不行?」她伸手想擂打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拉了过去!
胡媚儿难掩羞涩地低下头,惊觉向来被称为狐狸精的自己,也有面对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窘况!
「媚儿,我……可以吗?」
粗厚的大掌轻轻摩拳着她细致的脸庞,郎心宇浑然不觉自己眼底流泄出来的温柔和爱意。
「可、可以什么?」呆头鹅,这种事也问,
他深深着迷于她此刻的柔美娇态,那是异于往常狐媚冶艳的纯真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