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烫烫!哎哟,好麻烦喔。」
热得烫嘴的玉米不好拿在手上啃咬,又没像潘瑟有刀可用,孟夏只能克难地缩起手臂用衣袖包覆,一边喊烫一边埋头啃咬。
她抬头瞧瞧潘瑟那优雅样,再低头看看自己已被搞得脏兮兮的衣袖,很想开口跟他借用,却没胆也不好意思开口。
人家脚肿成两倍大都没哀叫了,她不过是弄脏袖子——算了算了。
真以为潘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敛眸轻轻一笑,潘瑟吃掉最后一口玉米,然后伸手从地上拾了一根打算当柴烧的木条,借着火光用锋利的瑞士刀安静地削着。他规律好看的动作,吸引了孟夏的注意。
木条被他越削越小、越细,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地追问道:「你在干么?」
潘瑟不回答,只是一迳重复着削与切的动作。
「又不说话。」孟夏没趣地嘟嚷,再度将嘴凑近玉米啃着。然后,他突然将她捧在手里的玉米拿走。
「喂!你干么拿我的……」
话还没说完,潘瑟已将一头削得尖尖的木叉插入玉米芯里,递到孟夏眼前。
孟夏心猛一跳。她抬眼瞅着潘瑟,但他只是别开头,不愿回视她好奇的双眸。
孟夏垂眸转转手上的棒子,甜美的脸蛋漾出一抹温暖的笑。「我发现,其实你没像你表现得那么冷酷嘛——谢谢。」
潘瑟不作声,只是山洞里的气氛,因为这一点小插曲,突然间变得轻松自然了起来。
填饱肚子,方才拾来的柴校也差不多都烧光了,洞穴的温度再次被寒冷的夜气取代。孟夏缩在角落,两只小手藏在衣袖里,却还是没办法变得暖和。
孟夏睁眼朝潘瑟那望望,乌抹抹一片什么鬼也看不见,她伸手摩挲双臂,突然间记起潘瑟受伤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