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掌声鼓励这位客人——请问小姐贵姓?”宋里尔假惺惺地问。
雨初瞪着他答:“袁。”
“袁小姐。”宋里尔安好麦克风,突然抓住她的腰。
雨初还来不及反应,眨个眼,她人已坐在钢琴匣盖上,居高俯视底下五、六十双眼睛。
冷不防看见这么多双眼睛,纵使见识过不少大场面,她仍旧免不了心跳加速,手心直冒冷汗。
“来喽。”宋里尔喊完,双手即放在琴键上,轻快地弹出前奏,慢条斯里地唱道:“another bride, another june another sunny honeyoon another season, another reason ——for ak'whoopee(又一个新娘,又一个六月,又能个充满阳光的蜜月,又一个季节,又一个理由——享受欢愉吧。)”
雨初如坐针毡,一方面介意底下客人的表情,一方面所以宋里尔,竟把她丢进这么尴尬的场面——什么“回味当时的电影画面”啊!人家ichelle pfiffer在电影里的表现跟打扮我多性感啊,一身艳红礼服,又露胸又开大腿的,哪像她,不但穿着上班用的套装,还为了工作方便,把一头长发紧紧绾在脑后。
他逼她上来,分明就是想见她出糗!
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臭费洛蒙男!她歪头送去狠厉的瞪眼,没想到他竟趁唱歌空档,抛给她一记飞吻。
底下女客,自然又是一阵尖叫。
烦死了!她低头瞪着自己脚上那悬在空中,极平凡无奇的黑色包鞋,一边思索,难道真要呆呆坐在这儿等他把歌唱完,然后再灰头土脸的下台?
一味挨着打,哪是她袁雨初的做事态度,她深吸口气,不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瞧瞧,他还当她是病猫呢!
心一横,她骨子里的倔强冲破她平常的伪装,她冷不防脱下高跟鞋,突兀响起的两声“咚”、“咚”,是她鞋子落地的声音。
她想干么?仍弹琴唱歌的宋里尔挑起眉,带着一丝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