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蕊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刚说的——以后?!”

“是啊!你先前不是跟我提过,你有极要紧的事待办。等睡饱之后有了气力,你可以从头到尾详详细细说给我听,然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看要怎么完成它,这种时候,我可不准你再跟我提你可以自己去做。”

常隶按住白初蕊欲说话的嘴,一双黑眸笑得好甜。“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白初蕊表情一怔,若不是常隶提醒,她方才还真忘掉了她原先的打算——待手上脚上钡铐一除下,她即要动身离开……

这么重要的事,她竟会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了?”瞧见白初蕊奇怪的反应,常隶倏地收起唇边的笑意,警觉地看着她问:“怎么听了我的话,你的表情反而不开心?”

大眼接触到他探究的目光,白初蕊忙抑下心头的愧疚与不安,挤了句话搪塞。“我只是在想,我……今后该不会得一直住在花楼里吧?”

“哈哈。”还以为她在烦心什么,原来是这个。“傻瓜!”常隶怜爱地亲着她脸颊。“当初之所以把你留在花楼,全是因为你动不动就想离开我,这会儿我们俩情投意合,我当然要带你这个少夫人回常府里。”

常隶抱紧白初蕊,软声道出他已在脑里绘好的远景。

“出发去福州当时,我已经吩咐下人,几日内定要把牡丹庭那个院落整理出来,待你回去就先住那儿,等我们办好你的事,我会派人专程去请你姨爹姨娘,邀他们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常隶语气里的兴奋,非但没感染上他怀里的白初蕊,反而令她越听,身子就变得越僵硬。常府的少夫人——吐出这句话的他,真的是认真的。

一察觉到他的情意,一串泪花不禁雾蒙了白初蕊眼睛。

“怎么哭了?”听闻到白初蕊的抽泣声,常隶忍不住惊问。他之所以说那么多,是为了哄她开心,怎么知道换来的叫,竟然是她的眼泪!

白初蕊摇着头。心里一边呢喃着对不起,一边还要勉强自己露出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