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呕的是。他真没想过离开红桥镇!

一码归一码,时大哥的冤屈他不打算就这么放下,当然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再回去时家,他有的是银两,外边多的是客栈,他还怕没地方落脚。比较为难点的是时间,刚才他一路走来一路算,离师父寿辰,眨眼已剩不到二十日。

二十日再扣掉回程,十四、五天要想办法拿回时家的酒牌,确实紧迫了点。

烦。

方想到这儿,小二陪着笑脸端来小菜跟酒。

他皱着眉头挟了块清蒸鸭子进嘴里,和王叔一比,这儿掌杓手艺是差了一点,但勉勉强强还算能人口。至于酒呢?他手伸长拿起酒瓶,才刚拔开塞盖,眉头先皱了起来。

这什么味儿?他凑近鼻前一嗅,嫌恶地搁下。什么鬼东两,比马尿还熏!

“小二。”他拍起桌子。

小二立刻奔了过来。“噯嗳,大爷什么吩咐?”

“你送来这酒确定是金家所酿的极品,没骗我?”

“货真价实!”小二拍着胸脯担保。“小的又不是跟老天借了胆子,怎敢欺瞒大爷您。”

想不到金家人这么可恨!宁独斋又拍桌。不但勾结官吏,气死了时大哥,还酿出这种黏糊糊又恶心——说它是酒,还真污了酒名!

连尝一口也不愿,他直接抓起摔碎。一旁的玉露酒,也是相同遭遇——他拿起嗅一嗅后,摔!

酿出此等金花玉露,还敢涎着脸说是上好佳酿,想也知道金家老爷是什么货色。打死他也不信,全家会是什么奉公守法、爱民惜物的好酿户。

这个公道他非帮时大哥时回来不可——他对自己发誓!

“这这这位爷——”小二吓坏了,以为遇上找麻烦的恶霸了。

连摔了两瓶酒还没办法消气,宁独斋大声道:“把店里的金花、玉露酒全部拿过来!”

“您您您——”小二简直要跪下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