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叔跟其他酿工,也是拼了命地翻掘。

“动作轻点,万一踩着了小姐——”江叔边挖边喊。

一名酿工突然大叫:“找到了、找到了!”

宁独斋立即窜了过去,先是看见一只手臂,露在碎瓦下方。

他狂吼着翻开倾倒的屏风,然后他看见她,动也不动地瘫在碎瓦砾底下。

那瞬间,他以为自己的心也跟着停了。

“恬儿。”他弯下身,抖着双手轻轻触碰她脸。

她没有回应,长长的眼睛覆下,像是脈着了一般。

颤抖的平移到她鼻前,一发现仍有鼻息,两颗豆大的珠泪,“啪答”地落在她脸上。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他抓起她手喃喃地哭着、亲着。一旁酿工们被他反应感动,好几个人也擦着眼眶,尤其是江叔。

冲着他的眼泪,江叔心想;这杯喜酒他们是喝定了。

“快点。”江叔抹抹泪眼大叫。“快去找片木板,还有大夫,马上去请大夫过来!”

一刻钟后,大夫坐在宁独斋床边帮恬儿诊脉,细听了一会儿后,又动了动她手脚。

“只是吓晕了过去,”大夫微笑站起。“我开个安心收神的方子,喝上几天就没事了。”

宁独斋在一旁看着。“如果没事。她怎么一直没张开眼睛?”

“没那么快。”大夫拍拍他肩膀。“突然来那么一下,就算没伤三魂七魄也吓飞了一半。如果您真不放心,多在她旁边叫唤几句,应该会早点醒。”

“我明白了。”宁独斋点点头。“谢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