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举动并不庄重——她半倚半靠地坐在他怀里,他一双手,还不忘记在她身上来回游移,她仍勉力装出正经神色说话。
“我只是觉得,曹爷如果想早早赚回那五万两银,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他把玩她鬓发,瞧不出神色地低喃。“说来听听。”
夏云一见机不可失,立刻把想好的法子说了出来。
说到底,男人还是抵不过女人心细,虽说曹家织工在织造局颇负盛名,但说起绣品,还是差了夏家一大截。刺绣讲究代代相传,夏家的绣女远溯可以提到夏云爷爷那代,祖传母,母再传女一共三代,要她们手艺不精也难。
夏云就想,或许可以说服曹震,把她“用”在生意上头。
曹震也是聪明人,她说不到一半,他已经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扪心说,她的主意颇吸引人。当初曹夏两家所以结盟,就是各取所需、截长补短。曹家的老太夫人与曹震他娘皆是耕读人家,琴棋书画会上一点,刺绣却半点不通。但夏家不是。夏扬他生母,就是有名的绣女之后。
至于夏云的绣工,大概是从小耳濡目染,加上聪敏所致。
“如果由我来帮忙打点曹家绣坊,可想而知,五万两银,不出几年便能连本带利收回。”
曹震冷眼看着说得热切的夏云,暗忖着,真要因为这样,放弃为难她的乐趣?
他想,爹的本意,该不是这样。
他闷不吭声地听她把话说完。
“曹爷——”夏云眨着眼睛等着,有些急了。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倒有一点小女儿家的娇憨,瞧得曹震心湖一阵荡漾,只是他藏得很深,脸上倒是半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