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烈扣住她的臂膀,拦腰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

“我说了,不要理我……”她挥动双手,挣扎著,难堪的泪水缓缓涌出她悲伤的眼眸。

“你这样叫我怎么可能不理你!"他扣住她受伤的脚丫子,从茶几的抽屉里拉出医药箱,轻柔地撕开她脚上的绷带,审视著伤口。

她咬著下唇,不敢哭出声。太难堪了,丁薇光,你怎么可以把锺尚诺带给你的伤,留给欧阳烈抚慰呢?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著。

欧阳烈待她愈温柔,她愈是瞧不起自己。

“不要对我这么好,可不可以……”她愈是挣扎,他握住她的手劲就愈强。

“为什么我不能对你好?"他抬起眼眸,定定地瞅著她泪痕斑驳的小脸。

看到她为另一个男人流泪,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探进他的胸口,狠狠地掐住他的心,让他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的每一滴泪,都凌迟著他的心。

如果是他,他肯定不会让她哭泣。

“像我这么愚蠢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对我好。我会受伤、我会难过、我会一无所有,全都是我自己惹来的……”她垂下脸,推拒著他的欺近。“所以,不要再同情我……”

他托起她沾满泪水的脸庞,看著她。“谁说我在同情你?"”那也不要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他迳自抬起她的小腿,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低下头拿出食盐水和棉棒,清洗她的伤口。

他的举止愈温柔,她就愈难过。

即使欧阳烈嘴上不明说,她也感觉得到,他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