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简牧颐点头说:“就因为云涛的画风多变,画作颇多,有一段时间仿画太多,所以在我接任‘云樵艺术拍卖’之后,就开始在家父的每一幅作品盖上‘云涛梦笔’的章,保证是真画。”

“家父?”方莲一脸疑惑。

“云涛先生本名简云樵,正是我的父亲,而‘云涛梦笔’的章也是由我亲自篆刻印上去的,难道我连自己父亲画作的真伪都认不出来吗?”简牧颐虽然是丢出问话,但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但是这幅画并没有‘云涛梦笔’的章……”方莲指著画作说道。

“它之所以没有盖章,是因为这幅画作是我父亲在一九九九年与第二任妻子尹紫艳相恋,送给她的定情之作。这幅画作仅在香港和美国参展过两次,后来就一直为尹紫艳所拥有。直到欧予洁来向我买画,我才请她割爱,由法国送递过来,所以并没有加盖‘云涛梦笔’的章。”简牧颐解释道。

“所以这幅‘奔马图’是真的喽……”方莲一脸愧色,没想到她一时糊涂,误信谗言,误会了欧予洁。

“呃……那误会澄清就好了,谢谢简先生特地拨冗过来。”张经理连忙打圆场。

“既然方女士认为这幅画作是仿作,那我愿意以原价一百四十万元购回。”简牧颐沈声说道。

方莲闻言,马上卷起画作。这幅画可是她心中的逸品,又是她与叶董的定情之作,怎么舍得再转售出去呢?

“不用了,误会澄清就好了,当初是周佳蒂说云涛先生的作品都会印上‘云涛梦笔’的章,我才会以为这是一幅仿作。”方莲稍微提了一下这起误会的来龙去脉。

周佳蒂挤出笑容来。“云涛的仿画那么多,欧予洁又以那么便宜的价格购得,难免会被质疑真伪,现在误会终于澄清了。”

“张经理,对于贵公司指控欧予洁涉嫌贩卖伪作、从中牟利的部分,因为画作是出自‘云樵艺术拍卖’,对我们公司的信誉造成了伤害,我将请律师对周佳蒂以及一干人等提出恶意中伤、名誉损害的诉讼,以维持我们公司在艺术拍卖界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