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进画展会场,眼尖的齐定浚立即拥著妻子过来与他打招呼。
“定浚,这是我的妻子蓝绮幽。”齐定浚为两人互相介绍。
“绮幽,这位是‘亚瑟科技’亚洲区的执行长瞿牧怀。”
“齐太太,您好。”瞿牧怀摘下鼻梁上的墨镜,性感的薄唇咧出一抹客套的笑容。
“你们先聊一会儿,我去跟工研院的廖院长打声招呼。”
齐定浚走到会场入口处,与一位身著铁灰色西装、身材圆润的老先生握手。
蓝绮幽看到瞿牧怀专注地凝视著墙上的一幅西洋画,好奇地问:“瞿先生,这幅画是我在法国留学时,造访莫内的吉维尼花园得到灵感而画的,难不成你也喜欢莫内的画作?”
瞿牧怀露出一抹苦涩的淡笑,不是他特别珍爱莫内的印象派画风,而是映雨特别喜欢。
而仇恨与自责,摧毁了他对爱的判断力,让他的生命留下永远的遗憾,这代价就是彻底地失去她。
“这幅画可以割爱吗?”瞿牧怀问。
“抱歉,这幅是非卖品,我已经承诺要在个展结束后,把它送给替我策划艺展的工作人员。”蓝绮幽为难地解释。
“没关系,只是这幅画让我想起一个人……”他的脸上浮现一抹遗憾的黯然。
蓝绮幽恰巧瞄到那位负责策展的工作人员,朝她招招手。
“既然你们都喜欢这幅画,不如介绍你们认识,也许她愿意割爱这幅作品也说不定。”绮幽不忍心看到他失落的神情,如此提议。
江映雨一身合宜简洁的套装,款款地朝蓝绮幽走来,轻笑道:“绮幽,怎么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