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要是由其他人的口中说出来,她会觉得是赞美,但是由荆尔天的口中说出,却像是一把刮过石板的刀子,声音剌耳得教她难以承受。
“不管怎么说,身为朋友都该恭喜你今日的成就。希望未来我们的企划案能够成功,可以藉著你在时尚界的影响力,扩展女性顾客对科技产品的使用率。”他客套地说著,紧绷的胸膛下蕴藏著对她的愤怒。
“我也希望藉由‘卓尔电通’的科技产品,提升其他人对彩妆的知性形象。未来双方合作的地方还很多,希望我们能共事愉快。”
“当然。”他点头,严肃的嘴角始终没上扬过。
她看著他交握在桌面的手指晃过一道银光,亮灿灿的婚戒映入她的眼底,剌戳著她的心。
她的心被深深的罪恶感缠绕住,尤其,她才从报纸上得知他的婚讯,今她更加懊恼。如果,她早一个月回到台湾,情况又会是如何呢?
“听说你刚结婚?”她试探著。
“对。”他下意识地抚摸苦手上的戒指。
“你们的婚事很低调,连一张婚纱照都不肯曝光,让大家都很好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故作轻松状,闲聊著。
荆尔天看出她眼底的探询之意,脑海掠过茵茵单纯索爱的模样、认真讨好他的姿态,幽微的情愫悄悄钻入他的心坎,让他微蹙的眉宇舒展开来:心里对章映曼的憎恨不禁淡了几分。
“她是个……很可爱的女生。”谈及茵茵,他的脑海马上浮现她昨晚喝醉的姿态。她像个吵著要糖吃的小孩,黏在他的身上,好奇地吻遍他的胸膛。
闹到累了、酒退了,才呼呼大睡。
然后,他趁著她昏睡的时候,替她褪去衣服,擦拭她汗湿的身体,又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就像茵茵说的,等待爱情,就像含苞的花朵期待春天的来临,而她美丽的同体,深深地惹动他的渴望,让他意识到她就像那朵含苞的花朵,不禁重新思索著两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