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说呀,你会不会娶她?”二丫不依地问,楞是把燕陌问了个满面通红。
虽说他是堂堂皇子,但儿女之情的确也未曾多想过,整整二十八岁的人反倒像个楞头少年般,竟是很难为情,最后缠不过二丫,只得老实地招了:“她病得这么重,也是因我而起,我自然不能不顾着她的。”
“那就是会娶她了?”小丫头得了话,兴高采烈地道。
“那是自然。”燕陌朝火筒吹了几口气,道。
听了这话,小丫头跑跳着去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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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背上摔下后一直不醒人事的胭脂感觉自己飘游了好长一段时间,身体乏得不行,两只眼睛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似的,很难受,却怎么也睁不开,耳朵一会儿一会儿地响起嗡嗡的声音,浑浑噩噩地僵躺着,总感觉有人握着她的手,好像还念着她的名字。过了很久,昏乎不定的她才感觉有了一丁点儿力气,竭尽全力地睁开眼。当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屋子里没有半个人时,当下彻底清醒了。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躺在床上?这里究竟是哪里?燕陌人呢?现在是什么时辰?糟了,刺杀团就在他们身后……
掀开暖和的被子,她双手撑在床沿,挣扎着硬是要下床。不过,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却连三步都还没有走到,就险些倒下,还好抓住了床边的木桌桌腿,才没有扑倒在地。只不过,木桌上的烛台和水壶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乒乒乓乓’地滚落下来,瓷片碎了一地,声音刺耳极了。
恰好二丫进门,见状立即冲了上去,扶住胭脂,“大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病得可不轻,得好好养病,可不能这么下了床。”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胭脂被扶回床边,望着眼前精灵古怪的丫头,小声问。
“我叫二丫,这是我家。大姐姐,你病了,先躺下。”懂事的二丫将胭脂强行按回了床上。
这一回胭脂可是病得不轻,就连眼前的小丫头力气都比她大。不行,得先问问燕陌在哪里?“殿……他人呢?”想着不能暴露身份,她还是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