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从山腰处走来。
远远的,赫毅微笑的汪视著她,这让她悬在半空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一大清早,天方亮时,阿飞便来敲门,那急促的敲门声加上阿飞的神情让她不禁想起了她父亲,对阿飞就自是有一股怜惜之情。
白桦连忙从吊椅上跃下,迫不及待的问著,“如何?阿飞的妈妈不严重吧?”
“不碍事了,她只是因为村子里要举行庆典,过度劳累而已,给她打了一剂营养针、稍微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真的不要紧?那阿飞的伤呢?”
“阿飞的伤口已经在复原中,多亏你将你那些维他命的营养补给品给他,伤口复原才能这么快速。”
“那阿飞的妈妈没有吃吗?”
赫毅将手中的看诊包包放在屋檐下,先走到一旁的洗手台随性的洗了把脸,用力抹掉脸上的水珠后才道:“阿飞的妈妈根本舍不得吃你送的那些营养品,加上过度操劳又不肯休息,才会体力透支。”
“那阿飞的爸爸呢?”
“死了,当建设工程的小工爬到十八层楼高的建筑物上,一不小心活活摔死,当时阿飞只有三岁,又遇到个恶质老板随便塞给阿飞的妈妈几万块了事,所以阿飞的妈妈才会这么卖命工作。”
白桦倒抽了口气。“难道没有理赔?”
赫毅斜睨她一眼。“阿飞的父亲当时并没有参加保险。”
“可是……”
“你想说你们工程业的都有替工人保险是吗?”
“嗯!”
“事实并不如你想像的,如果有拿到保险,今天阿飞最起码可以过好一点的生活。”
“这……别家工程公司应该也跟我们公司一样,都有替工人保险……”
“但下头的承包商并不见得会这么做,更何况原住民所得到的待遇都比较低,你觉得有可能拿到补偿金吗?”
“那就太过分了!”
“这就是原住民的无奈,加上教育程度普遍低落,更不知道如何争取自己的权益,所以……”